张妈妈为了先稳住如意,将手上的金镯子摘下来套在她左手腕上,“傻女儿,你的命还长着呢!这个你先戴着,别多想,肯定会平安回来的!等你回来,以后猜面具,妈妈再多给你些分成,要不了多久,你自己就能买很多金银珠宝,想戴多少好东西就戴多少好东西!” 如意吸了下鼻涕,用手仔细摸着金手镯,满意地点头,“谢谢妈妈!”然后摸了摸耳朵,“妈妈,女儿的耳坠好像不大配!” “好好好,耳坠也给你配上!”张妈妈把自己的金耳环也扯下来给她戴上,心里想到:金镯子都给了,不差一副耳环了。 如意回过身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满是欣喜。 张妈妈恍惚觉得这孩子也不是多孝顺,刚才还哭她短命的娘,这会儿扮上好首饰就开始臭美起来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着自己是被这小丫头忽悠了,但这个节骨眼儿也不好揭穿她,罢了,等她从白公子那里回来后再收拾她。 如意耳环戴好,回过身来,又开始直勾勾地盯着张妈妈另外一只手看。 张妈妈心里一紧,她还看上了这个? “哎呀,流云呀,这可是玉镯,不禁摔的!万一,我是说万一那白公子稍微不那么温柔些,这镯子就碎了!” 一听这话,如意立马转过身去,又哭起来,“妈妈,你说那白公子是不是特别残暴呀?玉镯都会被弄碎。可怜我一次玉镯都没戴过就要赴死去了,这辈子也没机会戴了。母亲死了,我本不该贪恋人间繁华,就该追寻她去,也免得遭那白的、黑的公子折磨,呜呜……” “哎呦,我的女儿呀,快别想不开!给你,额……给你戴上几天,妈妈这就给你摘下来!”张妈妈把那只碧绿的翡翠镯子脱了下来,十分不情愿地递到如意手里。 如意接过镯子,立马戴在右手腕上,眼角带着泪花说:“还是妈妈对流云好!” 张妈妈尴尬地说:“呵呵,就戴几天嘛,妈妈没那么小气。戴几天没事的,反正你戴几天就还给我了。”她一再声明只戴几天,也不知道如意有没有听懂呀?那只镯子可是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流云知道了,等从白府回来,这玉镯就还给妈妈!”如意转身坐回梳妆台,对着镜子补妆去了。 听她这样说,张妈妈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如意的母亲最后都穿戴整齐被送回翠云阁,张妈妈可不信她会死在白公子府里。镯子就先就借给她吧,先把她哄过去,免得惹那白公子不高兴。那可是范老爷叮嘱过好几次万不可惹怒的人,张妈妈可不敢忤逆他的要求。 如意将妆补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情真意切地说:“妈妈,你对我真好!可是我没有项链!呜呜……”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的!张妈妈甚至开始怀疑如意心里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呢? 正当张妈妈犹豫要不要将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给她戴上时,一个下人小跑过来,趴在门口喘着粗气说:“妈妈,白公子问什么时候可以把人带走?” “妈妈……”如意盯着张妈妈脖子上的项链站着不动。 “给给给!”张妈妈把眼睛一闭,将那一长串的大颗珍珠项链戴在了如意的脖子上! 然后看了眼,金耳坠,珍珠项链,黄金玉石手镯各一只,糟心地想:这和年轻的小姑娘也不搭呀! 如意终于止住了哭声,抱着张妈妈千恩万谢,“妈妈,多亏有你,此生流云死而无憾了!” “嗯嗯,妈妈知道了!你快走吧!”张妈妈推着如意就往楼下去。 慌乱中,如意将珍珠项链从衣领塞到衣服里面,两只镯子也偷偷撸下来放在袖子里,之后左右手各抚了一次耳边的头发,将两只耳坠也取了下来。 晚上天黑,谁都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等她们赶到楼下,白家的马车在翠云阁门口已经等候多时。 那是一架四乘马车,光从外面看,比普通的马车豪华很多,但有些破旧。如意好奇它的主人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境。 继续表现出病态的样子,如意一步一颤地扶着张妈妈蹬上马车,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立马掀起帘子,如意低头进去。 一迎面,就看到白公子正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似地,坐在马车正中。 马车里只有一张可以当作床的宽椅,他居中坐着,如意不知自己该坐哪儿,只好先弓着身子行了一个病娇娇的礼。 白公子受过礼,屁股稍微向左边移动了些,然后用手轻轻拍了下右手边,示意如意坐到旁边。 两个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如意不说话,是想尽量保持自己的神秘感,而白公子,他是真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