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吻(2 / 3)

南风北落 星火勺 1972 字 2023-06-29

r> 梁寻知最后斜她一眼,起身拍拍手,嫌弃道:“就你能耐!这世上哪儿有一模一样的东西?人没有!花儿也没有!过去那些心思都砸给他了,时间也往他身上耗,你非他不可啦!想明白没?!”

说完,他收回讳莫如深的目光,两手背在身后信步离开露台。

盛栀夏对此半知半解,实在厌烦某些需要花心思去猜的言语。

“老师——”她在几米之外喊他,“您把话说明白行不行?”

梁寻知头也不回:“说明白你也听不懂,笨!”

“......”

又隔几天,盛栀夏被他使唤着,在书房整理一批待弃的旧书。

没想到这人家里还有这么一个角落,眼看着跟垃圾堆似的,一窝书惨兮兮地聚在一起,落了一层薄灰。

要是换做以前,她看一眼就会心烦,几乎会产生拿火烧了这一堆的想法。

但现在莫名好些了,她竟然能静下心来慢慢整理。

大部分是些老旧期刊,梁寻知看完一遍就不管了,随手扔到角落,久而久之聚成一堆垃圾山。

盛栀夏一一分类,视线一晃,发现一本扉页折了角的杂志。

她拎起来,顺手将折角还原,看见一张气势磅礴的封面照片,拍的应该是西部某地。

再一看刊名,她着实愣了两秒。

这是全球最著名的地理杂志,当时这一期限量,能买着的人少之又少,如今二手价都炒到天上去了。

只是因为封面这张摄影图。

“梁大叔,这本你就这么扔了?”

盛栀夏拿着杂志到露台质问,而梁寻知不以为意,闭着眼躺在摇椅上,悠闲自在晒太阳。

半晌听见他轻斥:“一本书而已,嚷嚷什么?要就赶紧拿去!反正要当废品卖的。”

这么一说正合她意:“那我真拿了。”

她转身就走。

“等会儿。”梁寻知悠悠道,“二手书一斤八毛,那玩意儿有个四两,你给我三毛。”

“......”真服了这人。

傍晚,盛栀夏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双肩包容量大,能装下笔记本,但她不喜欢将它背在身后,只慵懒背着单边,梁寻知总说她是个逆反的性子。

以为终于清净了,可没走两步又被他喊住:“诶!我有一本相册你见着没?”

她止步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回头:“什么相册?”

梁寻知低着头在客厅晃悠来晃悠去,像真在找它似的:“就那个!棕皮儿带个小扣的,里面那些照片没有一张公开过,全是我的私藏!”

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

她不假思索:“没见过。”

梁寻知又踱一会儿,叉腰站定:“算咯算咯!”

说完看一眼全景窗,院外已经来了辆熟悉的车。

“啧——”他摆摆手,“回吧回吧!那谁来接你了。”

盛栀夏应了声,转身当走则走,绝不多打一秒白工。

只是走的时候,隐约觉得双肩包沉了些。

...

坐进车里,她拿起包翻了翻,在隔层里看见一个东西。

好像就是梁寻知说的那本相册,封皮上还贴了张纸条:[请通读:看完务必归还,否则三毛作废,增三万]

盛栀夏又看一遍,情绪多云转晴,忽然觉得这工也没白打。

这大叔终于愿意教她东西了,虽然是让她自学,但也比没有强。

陆哲淮将车子启动,目视前方问了一句:“梁寻知给你的?”

“嗯。”盛栀夏小心翼翼打开相册搭扣。

果然是未经公开的摄影图,没有半分精雕细琢的匠气,全靠一份灵气撑起整个画面,连平淡无奇的山峰一棱都能被他拍出绝俗感。

盛栀夏想逐页翻看,但得到相册的喜悦反而让人静不下心,她打算回去之后再细细琢磨。

陆哲淮似乎知道她心情好,改了另一条道,不知要带她去玩还是吃晚饭。

不过她心情好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她扯扯他衣袖,什么都不说,但陆哲淮已经懂得她想做什么,将车子靠边停,咔哒一声解开安全扣。

天边那团火慢慢消融,入夜的微风吹散最后一丝余温。

这条道车辆稀少,也难见行人,外界的声音几乎不存在,而车里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似浪潮在起伏翻涌中无尽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