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拎个行李箱。 盛栀夏纳闷儿,最近跟姜子柔聊天也没听说她要来淞杳。 于是她换了衣服下楼,定睛一看,来的人原来是陈聿。 她不明所以,走近了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陈聿一直低着头,听见她声音便赶紧抬起来。目光相触的一瞬间,他条件反射般泛起一个俊朗的笑:“我休年假了,听说你在淞杳,我来看看你,不然你一个人多没意思。” 大厅落满晨光,略微刺眼,盛栀夏选个偏光的位置坐下来,打个小哈欠,倦意淡了才说:“我不是一个人。” “什么?”陈聿微微凝神,正想多问一句,下一秒眼神一晃,视线里出现一个人。 那人正从楼梯上下来,慢条斯理的,白衬衫连半条衣褶都没有,鼻梁上还架一副银丝眼镜,目光漫不经心落向这一处,含着微妙情绪。 盛栀夏也看见他,注意到他久违地戴了眼镜,好奇问了句:“这么忙啊,大早上还看电脑。” 陈聿从她话里听出属于他们的亲近熟悉,突然间像被大水冲了心前那道坎,不是滋味,情绪翻来倒去。 陆哲淮抄着兜下楼,不动声色打量陈聿,觉得这人比上次见到时更野了些,手臂上又多几道疤痕,像个十足的街头混子。 两道目光在微凉空气里互相逼近,一个闲适淡然,一个敌意满满。 终于,陆哲淮自然而然地在沙发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伸出一只手,笑意浅淡:“你好,陆哲淮。” 陈聿瞥他一眼,不情不愿站起来,将手握上去:“陈聿。” 陆哲淮早就猜到这人会用这种野蛮的力道跟他握手,于是及时应对,轻而易举地回以更重的力道。 陈聿筋骨一痛,暗骂这男的力气怎么比他还大,身高还超他一截,明明他就已经183了。 一旁,盛栀夏扯个抱枕抱在怀里,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俩僵持半晌。 “这么喜欢握手啊。”她站起来,一脸置身事外,在二人中间伸手,“要不我跟你俩握?” 话音落下,陆哲淮先一步松手,神情淡淡地牵过她,将她整只手紧握掌心,带着她转身:“走了,先吃早餐。” 盛栀夏疑惑:“你饿了?” “胃不舒服,得垫点东西。”他面无表情牵着她离开旅馆,往阿嬷家走。 盛栀夏回头向陈聿招招手,示意他跟上,可忽然间另一只手被陆哲淮扯了一下。 “你干嘛?”她觉得这人有点奇怪。 陆哲淮头也不回,眼镜取下来放进口袋,声线沉沉:“胃疼。” 陈聿待在原地,隔着落地窗玻璃看着二人从眼前经过,一手紧紧攥拳。 疼个球的胃疼,狗男人,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