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鲛鱼,阿嬷把它们打成鱼糜,用来捏鱼丸,顺便分一点出来给四小呆做猫饭。 正好黎珣回到家,做鱼丸的任务由她主动包揽,盛栀夏也跟着进厨房,帮忙打下手。 “你了解他吗?”黎珣问。 盛栀夏拿着小勺搅动凉水里的丸子,沉默一会儿才答:“不够了解。” “那他呢,了解你么?”黎珣总能问到关键处。 盛栀夏懒懒道:“如果他想查我,轻而易举。” “我当然不是说这个。”黎珣又捏好一颗鱼丸放进凉水盆中,“我是说,他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知道吧。”她自嘲道,“我这个人又藏不住什么事。” “何止藏不住,心情都写脸上了。”黎珣睨她一眼,调侃道,“他走了,你不开心?”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和他终究是不一样的人。” 盛栀夏开始放空,声音越来越轻—— “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哪怕跟家里人对着干也无所谓,毕竟我现在还牵涉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利益链。但他不一样,可能他也向往过那种没有负担的日子,但有些路是定好的,他不得不去走。更何况,他家里给了他一切,他没有必要反抗,也分得清选择的利与弊。” “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呢。”黎珣果然是反幻想达人,一开口就能把她打回现实。 盛栀夏闷闷反驳:“谁小了,再过几个月我就十八了。” 黎珣笑:“哦,十八了啊,那还真成熟。” 盛栀夏突然想拿勺子揍人:“你好烦。” ... 来沿海一趟,蓝眼泪没拍着,陆哲淮的照片倒是拍了不少。 晚上她靠在床头用笔记本查看照片,接到陆哲淮的电话。 那边呼吸略沉,似乎很累,心理上的。 “你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陆哲淮说话不带情绪的时候,那种距离感便愈加强,“你还在淞杳么?” “嗯,我想多拍点照片,而且小琛过段时间要去盲校,到时候我跟阿珣一起送他。”说完自己,她又问他,“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早点睡。”他的柔和里依旧藏着一份疏远,不愿提起自己的事,让她没法再问些什么。 其实她根本睡不着,但还是应下来:“好吧,你也早点睡。” 尾音落下,二人谁都没有挂电话,像某种心照不宣的陪伴。 “我——”听筒声音忽然有些模糊,几不可闻。 “什么?”信号不太好,她下床走到窗边,“你刚说话了吗?我没听见。” 今晚一轮圆月挂在星群之间,她抬头看着,不知等了多久,听见他低沉道: “最近没怎么睡好。” “有点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