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嘭——”如墙倒地,那信使落下马来。 李元夕赶上前,抓起他,问道:“老实说,回信是谁给你的?” 那信使变了脸色,惊道:“什么意思?”他虽是摔下,却无有外伤,只沾了些土尘。 “还装傻!白鹭不识字,如何看信,如何写信!”李元夕恨道,“快说,是谁!谁让你送的假信?” 那信使摇头:“我不敢说!” “说!我才能保你!”李元夕拿出银针,“或者,你愿意再也做不了信使?” 她比划着,就要扎他的腿。 “我说,我说,是——” 一阵马蹄声传来,夹着疾风,两人抬头,就见一匹黄鬃马疾奔而至,看看就要踏上二人。 李元夕立刻把那信使推到墙根,她也闪到对侧,让出巷道。 “嗒嗒嗒嗒”,黄鬃马疾闪而过,那信使口中吐出一口长气,刚才他真是胆崩肝裂。 但吐出的气尚未吐净,就听“嗖嗖”两声,他已被弩·箭钉在了墙上,口吐鲜血,倏忽就不能动了。 “中计了!”李元夕惊觉着四顾,一道黑影从她身后的屋脊闪掠而过。 斜对面的木门这时开了,一个挎篮的妇人步了出来。在看到鲜血的第一眼,她就惊恐地尖叫起来。 “杀人了!” 这一叫,惊动了四邻。众人涌出,把李元夕团团围住。 “我是捕快!” 任她说破嘴皮,众人只是不信,非要她见官分辨。 李元夕想了想,也好,事已至此,只能先料理眼前。她随着众人到了理刑厅。 胡推官听闻人命大案,急急扔下碗筷,换了鸂鶒补子公服,升堂究询。 “李元夕——”看着下属被当做凶手推到堂下,他几乎要从座椅上跳起来。 这个女捕快,总是没事找事,给他添堵! “大人,此事别有隐情,请容我细细道来。”李元夕却不惊不慌,“我在追捕拐子,这急脚递的信使,是他们一伙的,现被我逮到,结果就被灭口。” 闻言,众人均是一愣。 “什么拐子!何时出拐卖案了!我怎么不知道!”胡推官喝道,显然不信。 “大人,请看。”李元夕拿出紫鸳的诉状,请书吏呈交给上司。 胡推官急急看完,眉头立时蹙起,“你从哪里寻来的?原告人呢?不对,这是两年前的状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李元夕迎上他怒不可竭的目光,朗声道:“这份状子,大人当真没见过?” 她一直有个疑问,焦力不过是个门房典吏,负责收送状子而已,他何来如此胆量,敢隐下状子不缴。除非他有靠山。 今天信使被杀,是他们的公然挑衅。 既如此,就无需遮掩。所以她决定火上浇油,猛激一把。 胡推官被她问的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狂敲惊堂木:“你,你,你无法无天!胆敢质疑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上司!” 李元夕拱手致礼道:“当然,下属只是着急,一时失言,请大人大量,勿要见怪。——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寻到拐子一伙,救出被拐之人。” 听到这里,胡推官刚要插言,李元夕却不给他机会,只是继续道:“这张诉状,连续四次被拒,皆是焦力所为,下属申请,带焦力上堂。” 胡推官喝道:“胡说!怎么又扯到焦力身上了?你可有证据?” 李元夕道:“这是原告亲口所言,大人若是不信,可请他们二人同堂质证。” 胡推官尚是犹豫,李元夕又道:“大人,只是问一下,并不会把焦力怎样!您如此不快,莫非有意袒护?” “住口!”胡推官喝道,“你个小捕快!让你说话,不是让你信口雌黄。你等着,本官让你立时看个明白,——来人,把焦力喊过来。” 立在堂案侧首的书吏,弯腰答道:“禀大人,焦力昨日告假了。您亲自批的。” “是吗?”胡推官一怔,倒立时想了起来,“对,他难得请假,这是第一次告假,本官立时准了。” 闻言,李元夕怔住,太巧了,焦力昨日告假,信使今日被杀,接下来,他还会做什么? 她不觉攥紧了双拳,连胡推官又说了什么都没听见,直到惊堂木猛响,她才回过神来。 “大人,请派人立刻唤焦力到堂,此事重大,我担心……” 胡推官打断她,厉声道:“你净担心些没用的。一天到晚,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不要以为就你是捕快,也不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