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 这可就是连夏知府也包括在内了。 她知道,李元夕此刻并不愿见她丈夫,她也不愿见他。七天前,她站在李元夕一边,公然顶撞他,令本就冷冷清清的夫妻关系,更是雪上加霜。 李元夕只体察到了她的第一层好意,待婢女离开后,便深深致谢:“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没齿不忘。” 她说着,就要拜倒在地,夏夫人赶紧扶住她,笑道:“一家人,不说见外的话。——这些日子,可有人再找你麻烦?” 见李元夕摇头,她又问:“那崔老板,还好?” 李元夕把崔巍醒来的事简单讲了。 夏夫人道:“甚好。他可要好好的。他叫崔巍呀,好名字,巍峨高大,一听就靠谱。等他痊愈了,你带他来,我要设宴,给他压惊。” “不要吧,这夏府,别说崔巍,就连我都不愿再来。”李元夕暗道,却无法回绝夏夫人,好在崔巍还得养些日子,到时再说。 她想着,即轻声应着,为防夏夫人再提意外之事,遂切入正题,道明来意。 “你是说,那劫匪回博州府了?”夏夫人惊道。 “是,请夫人多加小心。府里的防卫,也要加强。他不定会做出何事。”李元夕道,见夏夫人惊忧,便没讲赵尚武被害之事。 夏夫人道:“好,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李元夕答应着,就要告辞,但那雨下的正大,夏夫人如何也不放她走。 李元夕只好留步,夏夫人让她吃点心,自己则撑伞去了前院。 李元夕毫无胃口,闷坐无趣,遂踱步到床前,看那雨打芭蕉。青青翠翠,叮叮咚咚,堪描堪画。 想到“画”字,她再耐不住,转身开门离开,请婢女告诉夏夫人一声。 婢女正要留客,那客人却已冒雨翻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