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就不好奇?不打算问问?” ‘春桃’挑眉,见姜薇芝没有出现她预想中的惊讶或是不悦仍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猫。 姜薇芝用一种我看上去有这么无聊么的表情回看她,“ 但凡他认识的人我都要过问一遍,岂不是要累死?人生在世总得有更高点的追求不是?” ‘春桃’眸光微动,过了一会儿才点头,“你果然很有趣。说吧,怎么玩?” 姜薇芝将黑猫抱进怀里,“我们相互猜对方的秘密,猜对了的人可以再问对方一个问题且只能回答是与不是。怎么样?” “这岂不是对你很不公平?” “有时候你认为对的东西很有可能会成为影响你判断的罪魁祸首哦...”姜薇芝眉毛微挑语气调侃,“你信么? ‘春桃’呵了一声,她眯缝着眼眸盯着姜薇芝看了好一会儿神色晦暗地开口,“不担心我说假话了?” “说真话的不止你,说假话的也不止你...”姜薇芝唇角挑起个弧度,“是真是假全靠自己的判断,既公平又有趣不是么?” ‘春桃’先是一怔随后夸张地拍起手,屋内顿时响起‘啪啪啪’的掌声,“有趣,好久没见过你这么有趣的人了!我倒是真有点....想交你这个朋友了。” 她之所以来到大虞一开始只是因为好奇那个人房里为什么会有关于姜薇芝的各种情报。本以为是由于陆则的原因,直到后来才发现...并不是。 那个人很在意姜薇芝。 她对上了黑猫碧绿的眼睛,抿了抿唇,强压下心头的烦躁扯出个笑,“那...咱们谁先来?” 姜薇芝瞥了‘春桃’一眼,神色晦暗不明,低头顺着黑猫油亮光滑的皮毛。她有种直觉,它的主人和眼前的‘春桃’是认识的。 “你是客...” “那我就...”春桃勾唇,那句却之不恭还卡在喉间就被姜薇芝打断了。 “自然是...客随主便。”看了眼春桃僵在唇边的笑,余光瞥了眼怀里眯眼打盹儿的黑猫。“侯府里四个车夫都被你收买了,对吧?” ‘春桃’盯着姜薇芝的方向一动不动,她的眼神似是没有聚焦又似是十分专注。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真实的情绪。 姜薇芝坐在床上任她打量,也不急。 沉默。 ‘春桃’眼神扫过黑猫,她没有回答姜薇芝的问题而是反问,“你知道养蛊么?其实,人也可以像蛊虫那样养在罐子里,争斗,厮杀,筛选...我喜欢养蛊。” 她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抓住了,他们就如同木偶一般...任由你摆布。虽然有时候会出点小意外,但这种感觉依旧美妙,不是么?” 姜薇芝不置可否。 那几个车夫该是凶多吉少。他们确实都短暂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孩子,妻子,和银子。不过既然找到了幕后的人,于她而言,是生是死已经无甚用处了。 ‘春桃’却盯着她语气笃定,“但凡养过一次你一定会爱上在这种感觉。” “我对是否能操控别人的命运并不感兴趣...”姜薇芝神色平静,“他们生也好,死也罢,于我而言并无干系。” ‘春桃’挑眉,“你倒是比我想得还要冷漠无情呢!不过,愿赌服输,你想问我什么?” “你离开南疆是特意为我而来?” ‘春桃’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好一会才止住笑,“我还以为你会问你家春桃是死是活呢!果然还是比较在意和自己有关的事。也是,谁会在意一个小丫鬟的死活...”后一句却是对着低着头的夏竹那个方向说的。 见没人理会自己,无趣的撇撇嘴,“是。” 姜薇芝手下抚摸的动作一顿,敛去了眼底的情绪。 大虞人很少谈论巫蛊之术。一来国家明令禁止,二来人们对于未知的东西总会抱着一种敬畏和避讳的心理。像‘春桃’这样毫不避讳自然而言的谈论,除了以养蛊闻名的南疆以外不作他想。 而她从这个问题里得到了三个答案:一是确定了她是南疆人,二是她来大虞是的目的是自己,三是南疆那边有人盯上了她了。 “该我了,该我了,刚刚我可没撒谎,你也要礼尚往来哦!而且...你们大虞不是礼仪之邦么?毕竟人家刚刚可是回答了好几个问题呢!” ‘春桃’眨了眨眼,见她神情微讶夸张地捂着嘴,“人家好伤心哦,夫人竟然觉得人家是蠢货...”说着又呜呜呜假哭起来。 饶是姜薇芝再冷静也忍不住因为这家伙夸张的表演而翻白眼,“不玩了么?不玩就...” ‘春桃’立马收起干嚎,紧盯着姜薇芝的眼睛,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我知道一个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夫人,你...”她突然停顿了一下,唇角的笑越咧越大,“有喜了哦!” 先前还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夏竹抬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身侧姜薇芝的腹部。 “怎么可能?!” 姜薇芝瞪大了眼睛,手却下意识覆上小腹,“御医看诊时...并没有诊断出来...” “哦?是么...” ‘春桃’一脸餍足地欣赏完姜薇芝脸上的震惊和无措,“你说...是御医没诊断出来,还是有人故意瞒着你?” 见姜薇芝沉默不语,她笑得更加灿烂,“别不说话嘛,这可是值得开心的事,不是么?” 姜薇芝覆在腹部的指尖在微微颤抖,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撼,使得原本有序的思路被炸得七零八落,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她...真的有孩子了么? 她闭上眼,脑海里不断浮现刚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