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案入京的,旧案迟迟未结,新案又出,两案之间必有关联。” 王焕的话不仅是在指责冯缮断案无能,又将米煌之事与仆兰案关联起来,暗示仆兰成背后的人可能是幕后黑手。 有了王焕这个定调,其余有关无关的人都想要参与几句。 上方忽然传来几声“咳咳”,原本跃跃欲试的众人立刻缄口不言。富悦连忙托了杯盏上前,一直未曾说话的女帝取了杯子饮下热茶,她似乎还有些气息不匀,过了片刻,才将杯子放回托盘上。 等到富悦慢悠悠地回到之前所站的地方时,女帝原本苍白的脸上才浮起一点点红晕。她看了一眼大殿中站着的十几位朝臣,轻声道:“ 这和杀人案又不一样。那个米煌既然已经能辩说了,就将他提上来吧。” 朝臣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富悦已经插话道:“陛下,米煌只是一个秀才,哪有资格面圣。何况他刚刚受了伤,万一污了圣目。” 女帝道:“还是提上来吧,早点了结了,也省得诸位爱卿日日与朕一道在这里吹冷风。对了,顺便把陆蒲也带来。” 他们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安排妥当了。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插上话,王焕虽然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但此时也不便强硬阻止。 于是陆蒲就和一个躺在担架上的人一起被带到了殿中。 看到担架上鼻青脸肿的米煌,素有涵养的公卿大人们纷纷露出惊诧的神色,也有人小声嘀咕,这样的形貌,果然不适合出现在大殿上啊。 女帝却仿佛毫不在意,她看着惶惶然跪在面前的陆蒲,道:“陆蒲,你且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蒲虽然在礼部任职,但是也甚少有机会面见女帝,至多是在年节的大朝会上,随着数百朝臣,一同行礼拜见而已。此时女帝的言辞中并没有什么火气,他倒已经战战兢兢了,甚至都顾不上看一眼自己的亲家王焕,纳头便拜,连声道:“陛、陛下明鉴,臣昨日可什么都没干啊。” 他这副行状,哪有半点陆太傅的气度。女帝到底有些烦躁了,闭上了眼睛。下面的朝臣各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立时便晓得陆蒲这是遭到了女帝的厌弃,也难怪他这么多年一直停留在吏部员外郎的位置上升不上去。 左都御史看了一眼王焕,不免有些同情他要与陆蒲结为儿女亲家的遭遇。王太师的心思真是常人摸不透啊,左都御史心中啧啧两声,还是道:“陛下,陆大人想来是在狱中受了惊吓,所以才这样语无伦次。既然此案已经有了主审官,不如让他们来问话,也省得陛下劳心。” “罢了,就依卿所言。”女帝悠悠应了,左都御史又看了一眼王焕,正准备咬牙推荐武靖侯主审,以防主导权又被冯缮拿走,却听女帝接着道,“武靖侯,你来问话。” 王焕一脉的人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女帝这是下了一手什么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