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肠刮肚,想要用其他的玩乐之事引诱少年,可是少年始终不为所动,只是默默转动手中的杯盏,目光也一直落在水面上起起伏伏的花瓣上。 就在这时候,窗外传来咳嗽声。少年轻轻放下手中杯盏,仆从还要说话,抬头却触到少年的目光。那冰冷的目光,立刻就让仆从噤了声,若是有人仔细观察,便能够发现,刚刚还趾高气昂的仆从脸色都发白了。 少年已经不再看向仆从,朝着刚刚走来的陈泽成行了一礼。 陈泽成可不知道室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迎面见到一个俊逸的少年朝自己行礼,心中就是一喜。他之所以会付出无数心血来维持白木书院,除了继承祖业的责任之外,更多的则是因为他喜爱教书育人这件事。 自从白木书院暂时关闭之后,他就一直闭门读书,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年轻的学子了。此时看到一个愿意来就学的少年,他的心中怎能不乐?何况刚刚秦贵说得明白,这少年见到书院这幅景象,又从秦贵那里听说书院已经暂时关闭的消息,却依然坚持要见一见书院的先生,显然是一个刻苦求学之人。 陈泽成喜动颜色,当下就想要开口让少年留下来。 跟在他后面的陈舒青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立刻伸手拽了拽父亲的衣角,陈泽成扬起的嘴角落了下来,终于想起了刚刚女儿对自己说的话。 少年显然也注意到了陈泽成神情的变化,他的目光落在了陈舒青的身上。陈舒青平静地回望过去,心里毫无波动。她可不像陈泽成那样容易激动,她一听秦贵的描述,就猜到这少年定然不曾与家人商议过求学一事。如果不是陈泽成在听到通报时那般高兴,陈舒青都不想来见此人。 谁知道这样的问题学生会带来多少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