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2 / 3)

有圣物!”

这个厚肩膀侍兵倒是比他的模样看起来要聪明些,眉毛一拧一松好不古怪:“圣物?”声音浑厚震的人耳朵疼,“如你所说,陛下情绪变化莫测,若圣物是由你损毁,为何还能由你站在此处,而不是即刻处决?”

这是问她怎么还没死?

这是谁带出来的兵,粗鲁、没礼貌!

云箩咬住后槽牙,忍了许久才扬起笑,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咬牙切齿:“这不是罗吉大人保下了奴婢,嘱咐让奴婢去修嘛……”

她怎么知道褚长赢是犯了什么病,她以下犯上用了他的茶具,他光顾着盯着她的脸发呆了,还喃喃说什么从前有只一模一样蓝色的,逼不得已她只能应承着重新赔他一只。

厚肩膀的侍兵还是不信,云箩稍有些无语,正准备回青云殿另谋计策,另一个魁梧兵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说话:

“您…可是云姑娘?”

云箩诧异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又想起这几日自己都在御前晃荡,别人脸熟也正常,撇了撇嘴幽怨一眼:

“十天前还可以勉强称作云姑娘,自大狱走了一遭,又辗转丁香雪与褚…陛下处,如今只是在青云殿伺候的小婢女一枚。”

云箩对她近十日的遭遇痛心不已,她护着怀中的盒子,心里想的是还不如回淮阴呢,最起码她不用费尽心思去讨人欢心。

“真是云姑娘啊!”

横在身前的剑立刻就回鞘了,两人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像是看门的石狮子顺了毛,还玩着绣球逗你开心,云箩有些懵。

“云姑娘见谅,刚才无礼之处还望姑娘多多担待。”语气忽然变得客客气气,“既是御前伺候的云姑娘,所说必然是真的……”

两人话锋一转,也让云箩看见希望,没想到‘御前伺候’这四个字才是金牌,怪不得人人都想往皇帝跟前凑。

云箩揣紧了怀中的信,脸上扬起期待。

“那…既然你们认为我说的不假,意思就是我可以出去了?”

厚肩膀的侍兵挠着后脑勺:“是…若往常是这样的。”

“若往常?”期待之色立马转化为不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姑娘您是例外,陛下特别吩咐,如果姑娘想要偷溜出宫,一定拦下。”

“然后呢……”要杀…还是要剐?云箩忐忑……

厚肩膀侍兵向同伴使眼色,又冲着云箩憨憨一笑:

“姑娘别怕,不过是带入青云殿,由陛下亲审罢了……”

云萝:……

*

青云殿的廊架下,罗吉往茶杯内添完水就安静侯在一旁,听石桌前的人回禀事情。

“淮阴云氏此行确实不是为选后而来,如今连驿站都不住了,就住在云祈的碧落斋,看样子是随时想着回淮阴;元沂云氏最近倒没有什么举动,只是元沂号称富压半个江山,云烟霜平日里没事就去管理她家的铺面,倒也没有作妖,她家的茶叶铺、丝绸铺、当铺镖局甚至好几家酒楼客栈日日都人满为患。”

纪岚风禀完事由,就恢复自身懒散的性子,配合他俊俏的身姿倒是自成一派风流。

桌前的人垂眸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许久未说话,冷峻的外表矜持贵气,纪岚风眼中憋笑,故意走近将手撑在某人肩上,调侃说:“这监视元沂还有些由头,但是你干嘛还让我守着淮阴啊……”

他说到此,已经快忍不住,笑的好不讨骂:“人家姑娘不是在你宫里吗?”

罗吉真是没眼看,不愧是江湖中人,再放荡不羁也麻烦将不羁收收,这么放荡只会害了自己!

果然,在笑声中一只手突然发力,石凳上的男子身姿未动,手上的动作迅捷如豹子,往纪岚风抓去,五指绷直青筋,看这架势一抓恐怕连骨头都要碎了。

纪岚风好歹纵横江湖二十六年,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当下敏捷侧手,褚芒便只抓住他的一截衣袖。

他乐了,正准备揶揄上几句,结果男人非但不恼,另一手抓起桌上茶杯,一头茶水给他淋懵。

“你可是还想回荆州,朕不介意你再去狄卢麾下历练历练再回京?”

说完乘着人懵,一掌劈在先前那只手上,纪岚风瞬间麻木了半边身子。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可怜纪岚风一个人抱着自己麻了的手臂在一旁跳脚,悔恨莫及。

他怎么偏偏就去惹他呢?八年前吃的教训还不够吗!

想他纪岚风,一身轻功来去自如,当年年轻气盛,不过是看上了乾陵财宝,趁着皇家祭祖混入殷山,没想到却被困在乾陵地宫的机关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