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抱着冷飕飕的双臂,正怀疑是不是裴渊的气场太强大,自己这等凡人之躯无法承受之际,偏头一看,发现裴渊手上拿着空调遥控器。 他—大—爷—的! 差点着了他的道。 “好端端的,调低温度干什么?” 裴渊起身打开那罐可乐,碳水化合物形成的气泡沿着拉环一拥而上,冒上顶点的残渣触及他的指尖,留下几滴污渍。 他慢慢拂去,提着拉罐大口下肚,豪迈的动作像是在喝地摊旁的夜啤一般。 “可乐不冰了。”他说。 裴江觉得莫名其妙。虽然眼前这个怪人一直都很莫名其妙,但能像今天这么反常的状态,他也是第一次见。 “那你多开会,人很快就能跟可乐一样冰了。” 裴渊没有接他的冷笑话,他展开手,盯着掌心的错开的纹路,“假如人没有任何征兆的死去,那么人们口中所说的生命线,会不会从中突然崩断?” 虽然不想承认,但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裴江还是被他这个样子吓到,并毫不犹豫联想到鬼上身的系列场景。 “说实在的,我不太相信被奉为本市第一天才的裴渊会相信什么生命线。”裴江从荷包里掏出一包生瓜子,这是他刚刚路过从一个老太太的摊子买的,一大包两块钱。他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和这位百年天才争论,“人是不会没有任何征兆突然死去的,就算是猝死,也是因为某个挤压的诱因突然爆发,最终导致的结果而已。” 刚刚一切发挥的都好,除了瓜子有点皮。 “病理上的死亡的确如此。”裴渊空洞的眼神探过来,如同丘壑般重峦叠嶂,“但我所指的死去,是完全的死去,那是超脱肉身,直达精神体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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