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没有再回复,结果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反正她已经可以确定,他喜欢的人不是她。 呼气、吐气,一直到凌晨三点,她才在身体极度困倦的状态中睡下。 所幸周五没课,她直接睡到了下午一点才起来。 三点就要上钢琴课,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戴,怕赶不及,直接打了个出租车。 雇主家离京大新校区不算近,平时过去得倒三趟地铁外加联行十多分钟才能到。 抵达小区东门,打表器上的价格已经飙到87块。 她扫码付款,对陆行言的讨厌又增加了一分。 都怪他,让她心情不好,让她睡不着,否则地铁只用花8块。 小区很大,她几乎是边跑边走才在两点五十八分进了雇主家的院门。 保姆看到她来,连忙将她领到琴房。 琴房里的小男孩仍旧是一身小西装,非常绅士的打扮。 听到开门声,他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然老师,我学会了《小夜曲》。” 这是上周司然给他布置的作业,她点头,“很棒,但我需要检查一下。” “没问题!” 他都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可因为紧张,还是错了两个音,双手放开琴键,“这个不算,我要重来!” “放轻松,弹错了很正常。” “可是我想和然老师一样厉害!”他稚气地朝手心吹了口气,这次盯着琴谱目不转睛,直到一曲结束,他眼神殷切地问道:“然老师,我表现的怎么样?” “能听出你这周有好好练习,相信再过段时间,你就能超过我了。”司然不吝夸赞,她是真的讨厌赵巧姝的打压式教学,那样只会让她更加厌恶学习,这也是她兴趣班有六七个但没有一个是她真正喜欢的原因。 小男孩得意地扬起脑袋,“那样妈妈肯定就会带我出去玩啦!” “嗯。”司然走近,拿起琴谱翻到第十八页,“目前我们练习的都还是比较基础的曲目,要想更加精进,我这次会给你提高难度。” “尽管来吧,我不怕!” 司然将整首曲目演奏给他听,男孩认真看着琴谱,是很陌生的音调,他不大记得住。 她打开录音机,回放刚才的声音,“你先听,再试着一小段一段的模仿。” 两人在琴房复刻G小调,天赐练习期间,司然打开微信,还是新号的聊天界面,陆行言在十分钟之前发消息问她在哪。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回复了两个字。 【冰岛】 发送完,她身后那扇房门被人用力推开又被人快速关上,接着,司然听到了保姆的声音。 “谢小姐,天赐在练琴呢,你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你爸好了。” 谢端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将她一把推开,怒不可遏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套房子、这整个小区都是我和我妈的!” 司然扭头,便看到谢端端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她面露惊讶,感慨这个世界有些过分地小了。 谢端端自然也看到了她,她一脸嫌恶地质问道:“瞿司然,你怎么在这?莫非那个狐狸精和你是亲戚?” 司然不明所以,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在这里当钢琴家教。” “呵,穷人和小三果真是臭味相投!”谢端端奚落完,扫视了一眼琴房里的各式乐器,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连那架钢琴都是限量版的斯坦威,可见谢启德对这个孽种的重视。 闻声,司然蹙额,这栋房子平时只有天赐和保姆在家,天赐的妈妈就在试课时旁听过两首曲子,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这么久下来,她确实没有看到过这家里的男主人。 “然老师,她是谁呀?”天赐眼中没有善恶观,但对方来势汹汹,让他感到害怕。 “孽种,就是你,对不对?你的父亲是不是谢启德?”谢端端是百分百的厌恶这个凭空出现的“弟弟”,她走上前来恨不得掐死他,被司然拦住,“谢端端,你要把他怎样?就算他是私生子,那也是你父亲的错,小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他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属于我的东西?你说他无辜,那你把他花的钱全部还给我呀!”谢端端当了十七年的独生女,她早就做好了继承家业的准备,呵,这下好了,再努力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杀人是犯法的。”司然希望她能留存三分理智。 “关你什么事?”谢端端本来就窝火,“你缺钱可以过来当家教,那以后缺钱了是不是也要去当小三?” 司然没有被她激怒,镇定答道:“我是天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