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若有所思,“或许可以。” 她歪头看着他,“什么?” 他没回答,往外走去,在院子角落搬起那盆精心修剪过的龙沙宝石折返,另外还附赠从抽屉里拿出的玫瑰培育手册,交给她,他命令道:“照顾好它,每天都要记录它的变化。” 司然虽为了明天发愁,但看到这盆龙沙宝石,她心情大好,期翼地看着他,“这是送给我的?” “你只有管理权,归属权仍在我。” “你都有那么多了,小气鬼。” “噢,我小气,还钱。” 司然考虑到自己目前身无分文,她立马噤声,故意伸长脖子打量这栋房子,装作听不见。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各种小动作,和在地下室观察那条小青蛇一样。 饥饿的时候,蛇会一动不动以此来保存体力,一旦进食之后,开始变得活跃,会试图爬出恒温箱,追逐属于箱体之外的世界。 人类同样,沮丧的情绪会随着其他波动而减淡,注意力会放在更实际的事物之上。 失落、窘迫、彷徨、羞愧,在半小时内全部从她的脸上体现出来。 司然就快被他的目光灼伤,适时,肚子咕噜咕噜作响,她尴尬地无地自容,拿起抱枕遮住他的视线,难堪又气愤地说道:“陆行言,你烦!” 他扬唇,上厨房,以最快的速度帮她下了碗清汤面。 用的是猪油,面条是宋婶亲自赶出来的,只用放盐,洒上几粒葱花,就香气十足。 她也想不通,昨天夜里都没叫的肚子,这会儿会给她丢人,不过她只要想到再丢脸的事情都被他看到过,也就不想和他客气了,坐下就开吃。 可能是她饿了,她感觉这碗面条出奇的好。 抬头看向不远处埋头研究相机的少年,她心上的那根弦,像是被人拨了一下,发起了阵阵回响。 墙上的铜钟准点报时,考虑到赵巧姝即将下班,她吃完那碗面没有立马上楼,见他打算外出,她忙问:“你要去哪?” “取点素材。” “我也想去。”她提裙跟上,“这样我妈就找不到我了。” 他无所谓,把头上的渔夫帽盖到了她头上。 “你不戴吗?” 他回到房间拿了顶黑色同款。 司然埋头看着鞋面,又喜又羞到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在他的带领下,他们走的都是人迹罕至的小路。 穿行在枝桠和草地中,空气越来越湿润。 他在前面开路,她趁他不注意,张开双手,重重吸纳着山林间里的空气,身心放松,迎接着扑面而来的微风。 他举着相机,去捕捉夏天的绿意盎然和勃勃生机。 蝴蝶穿行在那片紫色花海上嬉戏,蜜蜂留下忙碌的身影。 回头,身后是一尊透白的易碎琉璃。 司然仰着头,闭着眼睛去感知这块没有束缚的领域。 裙摆和那头齐腰的长发被风扬起稍许,散发着恬静温雅的气息。 他按下快门,很快又转过身。 到了花丛深处,他看到了挂在树洞里的蜂巢。 取出书包里的防护网纱,他动作纯熟地爬上去,用腰间的瑞士军刀斩获了一小半。 司然还没弄明白他的动机,接着,就听到了他喊道:“别靠近。” 他从三米高的地方直接跳下来,抓起她的手腕一路狂奔。 司然不解,喘着粗气问道:“陆行言,你做了什么?” “蜜蜂在追我们。”他把那块蜜一分为二,塞到了她嘴里,“现在你也成了共犯。” 司然鼓着腮帮,又气又好笑,但那蜜还透着花朵的清香,这么大块她吃得虽艰难,却并不会觉得甜腻,好不容易咽下去,他带她来到了溪流的源头,云想瀑布。 他将她揽抱起来贴着边沿进到水帘的另一侧,大片水汽遮盖了他们的踪迹,那些威武的工蜂失去目标,只得灰溜溜地飞回去。 “好了,没事了。”他把她放下来。 司然心有余悸又感到有趣,“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 “需要补充葡萄糖的时候,会。”他品尝着那半块蜜的味道,喉结在光影下滚动,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偏头,四目相对,司然双颊发烫,他将自己的那部分递到她唇边,“味道还不错,张嘴。” 司然摆手,“你自己吃就好,我不用。” “那你看我干嘛?”他声线突地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