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离京的这个想法并不是一时兴起,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曾想发生了这么多事,竟是比她求学时还“精彩”。 本来她当初到京都就是替母亲寻药,进书院也只是顺道,现在距离万商大会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京都大大小小的药市都没有药材的消息。 所幸从住持那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哪怕希望渺茫,怀安济世堂她是一定要去的。 至于沈绎,她将目光移了过去,两个人的眼神恰好对上。 她不知两人的合作关系是否还能继续下去,虽然救汀兰在沈绎看来是场交易,但对她来说,是她欠下的人情。 况且,她好像还真没帮上什么忙...... 不对!自己只是去怀安找药材的线索,又不是得了便宜就跑的人,沈绎不会认为她这是言而无信吧? 越看某人的眼光,她就越心虚...... 赶紧冲坐在她对面的人发誓道:“首先声明,我离京不是要一走了之,你也知道怀安有我想要的东西,你放心,说出口的承诺我依旧会办到!” 还有一点她没说出来,经过汀兰遇险这件事,她担心小丫头心里会有心结,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带小丫头一起出去走走,看看不同的风景,散散心。 “宋小姐,口说无凭。” 按照他们商人的一贯做法,定是要立字据的。 宋蕴哪里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于是就着刚刚大夫开药方的笔墨,斟酌了一番,写了一张字据。 “宋蕴欠沈绎一个要求,立此字据为证,决不食言,完成后即可将字据交还给对方,互不亏欠,宣威十年三月六日宋蕴亲笔。” 她本想加上“除谋财害命之类事宜”,但又想了想,若真要做这种事情,他应当是看不上自己的能力的。 沈绎将字据拿在手上瞧了瞧,挑眉道:“宋小姐就对我如此放心?写得这么......大胆?” 他本以为宋蕴会写很多条条款款,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倒真让他有些震惊,毕竟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算不得像林俞安那样的正人君子。 宋蕴也不遮掩,直说道:“反正我有几分的能力,沈公子是看在眼里的,杀人放火,谋财害命这类的事情,你自有其他人手,物尽其用嘛,我想沈公子应该也不会随意用掉这个机会的。” 沈绎自嘲道:“呵,你还真对我有信心,罢了,看在宋小姐诚意十足的份儿上,这张字据我收下了,还希望宋小姐能时刻谨记着,别到时候贵人多忘事。” 宋蕴再次强调道:“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 不离刚将汀兰送进来,就听到外面有人求见,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谁,于是出去看了看,没想到竟是林大公子。 看这喘气的模样,应当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他没有犹豫,立即去禀告了自家主子。 “主子,外面有林府的人想要见您,您看?” 宋蕴一听到林府的人来了,背挺直,耳朵立马也竖起来。 沈绎哪里会放过她的这些小动作,本来刚刚两人的对话让他心里莫名愉悦。 现如今一听到林府两个字,这人心思又飞走了,下一步就该是向他道别,溜之大吉后去见林俞安了吧。 他想到女孩一脸笑意对着林俞安叽叽喳喳,就恨不得想将人绑起来,关在身边,只对着他笑。 他真是魔怔了,这种念头他不该有的。 随后烦躁地对不离说道:“呵,找我,怕找的另有其人吧。” 说完朝宋蕴看去。 宋蕴是什么人,她最会的就是知趣两个字。 可她偏偏理解错那句话的意思了,以为沈绎是在下逐客令,立马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府了,今日多谢沈公子出手相助,告辞!” 也不等沈绎回一句什么,将汀兰快速拉走。 果然,与他料想的结果,没有丝毫偏差。 沈绎不悦,见女孩走后,也拂袖而去。 不离看着最近喜怒无常的主子,有点犯怵,以往自家主子就算再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得很明显,因为很少有这样影响主子心情的人出现,从来都是看不顺眼直接让他出手了。 而现在,如此喜形于色的主子,他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唉,他还是别操这份心,不然主子知道了后,又该问他最近是不是太闲了,他可不想满北朝地晃悠。 林俞安在沈府门外等得心急如焚,当他得知宋蕴出事的时候,不管身后母亲的呼唤,骑上马就朝始发地狂奔。 哪知道等他到现场的时候,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