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的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检查完屋内痕迹,应当只有一人,从脚印大小可以推断出是位男子。 房间位于二层楼,而且背街,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借助外面的树干,会功夫的人就算再带上一个人,也是可以轻易跳下去。 她才来京都这么短的时间,应当不至于有仇家,还是说绑匪只是随机选择的。 看起来一脸镇定的她内心早已经慌得不行了,汀兰又不会武功,对方武功还不低。 会武功的人......宋蕴不敢再想下去。 她并未和沈绎待太久,绑匪应该是走不远,得赶紧通知门外的侍卫! 但又转念一想。 不行,这些人的武功并不算高,对付一般的混混倒还行,就算现在传消息到林府,也会耗掉不少时间。 不行,太慢了! 她等不起,汀兰也等不起! 当抬头看到沈绎——求他。 这是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 是的,她面前还有一个选择,向沈绎求助,面子什么的她不在乎,只是她不确定这人是否会答应。 不管了,赌一把,汀兰的安危最重要。 沈绎早已猜出是何人被掳走,但他们两人只是合作关系,不代表她的要求他都会照单全收,更何况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自己为何要出手相助? 他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但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期待,期待宋蕴来求他。 果然不出所料。 宋蕴靠近他,缓缓行了礼,言辞恳切道:“宋蕴自知要求有点过分,但想了想身边有能力的人,唯有沈公子一人,所以想寻求沈公子帮忙找到汀兰,日后若是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自不会推辞。” “唯我一人?这莫高的赞誉沈某可承受不起,且我记得林府大公子的能力也不差,这么快就将人忘记了?”沈绎嗤笑道,这时候倒是学会恭维他了。 “任何要求我都能答应。”宋蕴对这点讽刺毫不在意,只是重复了一句。 “哦?任何要求?你可知你说了什么?”沈绎被勾起了兴趣。 她心里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求汀兰安安全全出现在她面前。 “我明白自己说出口的话,现在汀兰生死难料,她同我一起长大,把她弄丢是我的责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她安全找到,现在只有求沈公子你,才是最快的。” 沈绎脸上又出现了那标志性的笑容,用轻佻的语气问道:“你这个算盘打得是在是妙,只是宋蕴,我凭什么帮你?只凭你说的这一句,对我来说没有太大保证的话?我是个商人,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见宋蕴不说话,又继续开口道:“况且,你刚刚也说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用不着我再提醒宋小姐一遍吧?” 她知道沈绎说的话不假,但凡现在有其他选择,也不会求面前这人,只是在生死面前,她别无他法。 沈绎其实也只是想看她服软的样子,毕竟见过狡猾的小猫、生气的小猫、落荒而逃的小猫,却不曾见过服软的小猫。 但宋蕴怎么可能是会向他服软的人,手上的筹码不就是关键时刻拿来用的吗? 不理会沈绎咄咄逼人的话语,她果断从怀中拿出那枚玉佩。 “若是沈公子愿意出手相救,那这枚玉佩,就交给沈公子了。” 宋蕴怕他没看清,特意将玉佩递到离他很近的地方。 看清玉佩上的纹路后,沈绎调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用一种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开心的语气说道:“好好好!难怪宋小姐会开口,我竟不知你还会这一手,是我小看你了,只是宋蕴,你又如何确定我会对这枚玉佩心动?” 宋蕴迎上他的目光,不带一点退缩道:“因为我知道前朝公主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点破不说破。 关于沈绎和前朝公主的关系,她推测,要么是敌对,要么是至亲,在没有完全证据的情况下,将此事说了出来。 她确实在作死,赌注可太大了。 沈绎不说话了,像是被人窥探到了不可侵犯的领域,眼神狠毒起来,盯着她看了好几分钟。 宋蕴也不甘示弱,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突然沈绎笑了,可这笑声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听起来有些渗人。 “你果然很有趣,我想,若不是今晚这一遭,你会将这玩意儿留着对吧?” “宋蕴,你手中的筹码应当不多了,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