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向目的地驶去,汀兰同宋蕴一起在马车上,在她思考间叹了不知道多少口气。 小丫头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小姐这是怎么了?从刚刚收到程小姐的话,眉头就紧皱着,这叹气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吗?” 她自己都毫无头绪的事情,怎么讲得出口,只随口应付了一句。 汀兰见状也不再说些什么,知道自己小姐现在烦恼着,不打扰便是,小姐之后想说她再听。 马车停下,汀兰正准备下去,就被宋蕴给拉住了,责怪道:“夜晚出来为何不带披风!这病是不想好了对吗?” 说话归说话,手也没闲着,宋蕴将自己的披风给取了下来,披到小丫头身上。 汀兰小声道:“小姐,我用不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的眼神吓得闭了嘴。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万怡楼,宋蕴不舍得让她站在外面,便让扶姬带她去了另一间房歇息。 殊不知在她们进万怡楼后,危险正在临近,有两个偷偷摸摸的身影也跟着进来了,看两人分别进了不同的房间,又悄悄讨论了一番。 “人看清楚了吗?” “绝对错不了,就是那穿披风的,我跟了好几天,好不容易今晚出了门,有机会上手。” “那好,记得绑了人直接掳走,我来断后!” “得嘞!” 宋蕴一开门,就看见沈绎站在书桌前,眼神坚定地看向桌上的白纸,用力挥动手中的笔,写下了几个字。 从未见过这样专注写字的沈绎,宋蕴没有出声打扰,轻手轻脚往屋内靠近了些。 “好久不见,宋小姐可有想我?”沈绎将笔放着,勾了勾嘴角道。 又是那个熟悉的笑容和语调。 对了嘛,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沈绎,刚刚那种温柔风果然是她的错觉。 宋蕴不打算接这个人调笑的话,看了眼他刚刚写的字“怀安”。 “可是怀安那家医馆有什么发现?”宋蕴激动地问道。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终于有消息了吗? “啧啧啧,宋小姐可真是冷血啊,这么久没见,想念的话不说,在知道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消息之后就激动了,装也装一点吧,不然我的心里可要难受了。”沈绎故作伤心道。 宋蕴抑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说道:“得了吧沈绎,我们什么样的关系不用我提醒你吧,况且,沈公子都有佳人在侧,乱说话可别寒了人家的心。” 他本只是习惯性地逗一下她,没想到这小猫叫起来还凶呼呼的,只是谁来告诉他,佳人在侧是什么?他又寒了谁的心?才几天时间,自己的形象又变了? 宋蕴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佳人的存在,就着刚才的话题问道:“你为何在纸上写怀安?”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那医馆确实有位名医,据他说无名以前常去那里跟他学习,很多药方就是他向无名传授的,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命人在附近打探了一番,应当属实,怎么样,我这番合作的诚意可足够?” 沈绎这番话确实给宋蕴带来了极大的希望。 她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找到那位名医。 “宋蕴在这里先谢过沈公子,既然沈公子诚意十足,那我也不可能空手。” 说完就将祖父的那封信递给沈绎,继续说道,“这是我得到的线索,联想到你之前让我鉴赏的两幅画,我现在能确定的是,宋府旧院曾经应当是发生了事情,可能与你查的人有关。” 宋蕴其实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玉佩的事情告诉他,这人现在帮了自己。 但她又考虑了一番,程琳琅这么急地派人来告诉她这件事,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思及此,她决定当面问了程琳琅后,再考虑将玉佩的事告诉沈绎。 沈绎接过信,匆匆扫了一眼后,开口问道:“这是那晚去书院,欧阳主讲给你的?” “你为何知道?”宋蕴惊讶道,以为这件事,只有林府和自己知道。 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质问某人:“你跟踪我?” 沈绎不可置否。 本以为离开了林府,没了玲珑就少了双眼睛,如今看来,不知道这人在自己身边安排了多少眼线,宋蕴真的特别想揍人。 “看来宋小姐心里对我又有意见了,也罢,为了让宋小姐保持良好的心情,今日就到这里吧,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沈绎也没完全将他查到的事情说出来,他感觉得到,宋蕴对他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