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随后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向刘荣,想骂他,骂不出口,想安慰,也说不出口。 毕竟从她的选择把银矿的路线图交给刘彻而不是刘荣。 这时,窦婴又开口道:“郡主别想着逃,您还没到拥有自由的时候,您必须帮助十皇子殿下获得窦太后的喜欢,等真正掌权的那天,您想走便走。” 阿娇闻言,浑身一震,喉咙似被雷电灼烧,想说什么话,却无法开口。 只能说,窦婴啊不愧是窦婴啊! 他的发言总是那么一针见血。 真不愧是她那个自诩清高忠义,平定“七国,最后帮助刘彻登上皇帝宝座,辅佐大汉王朝三位皇帝的三朝国老啊。 如果他不姓窦,而是姓田该有多好,这样正直,一心为国的人,居然仅仅因为他是“陈皇后”的叔父,惨遭刘彻不得已的疏远。 因为“身份”不得重用,最后郁郁而终的,悲催一生的男人,是她陈氏阿娇的叔父——窦婴。 阿娇扶起窦婴,“叔父,娇娇儿此次去往长安,定然会乖巧地配合“金屋藏娇”的戏码,让祖母知晓,彻儿才是娇娇儿夫婿的人选。叔父,阿娇希望您今后能快乐,长寿,这是晚辈对长辈的团团心意。” 窦婴闻言,不由得老泪纵横,陈氏阿娇如此聪慧,于六岁的十皇子殿下不知是福还是祸。 她才九岁啊,看事情的本质,比她那个权欲熏心的娘通透豁达百倍。 窦婴转头看向一脸冷然的刘彻,叹了一口气,“恭喜殿下,郡主她答应了。” 刘彻翻身上马,捂住腰间出血的伤口,只低声说了一句:“回长安。” 当马蹄声响起,迎着太阳的光辉,向着人生的道路奔跑时,阿娇知道,骑在马背上的孩子不再是孩子,他是未来大汉王朝的皇帝。 纵使他现在假装成熟,冷静,学习大人的思维与处事方法,也难以掩盖他只有六岁,幼稚依旧存在。 如果是十五六岁的刘彻,定然会安慰她,绝不会在此刻离去,似是与她生气,闹脾气。 窦婴认为刘彻不理阿娇,选择乘马而去,无伤大雅,等他见识到窦太后的固执与厌恶,自然而然会对阿娇好。经过此事,殿下的心性又被磨练了一番,是好事。 曹琦虽然知道拥护刘荣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但也不至于拉下面子,去拥护刘彻,他的祖上可是随汉高祖刘邦,打下大汉王朝的功臣。 一群人都上了马车,跟在刘彻身后,向长安古都进发。 刘荣被安置在第三辆马车内,阿娇毫不犹豫地进去,陈须面色为难,最后选择跟着进去。 秀旦儿盯着陈须:“大公子,你进去干什么?” 陈须还未入马车内,就被阿娇像审视犯人一样盯着,顿时说起了愧疚之言:“是我把二弟带到你面前,想和你说抱歉。” “大哥,你对我的抱歉,我心领了,请大哥移步第四马车。” 知道妹妹赶人,陈须还是厚着脸皮,问出了他一个月来,藏在心里的问题:“我想知道雅儿的去向。” 阿娇暗骂大哥糊涂,决定泼一盆冷水:“她可是结过婚的匈奴女子。” 陈须笑道:“我知道。” 阿娇脸一黑,“秀旦儿,请大公子走吧。” 秀旦儿闻言,去拉陈须离开。 陈须是个练家子,秀旦儿拖不动,阿娇也不想耽误回长安的时辰,便对大哥陈须说道:“呼延和雅还活着。” 陈须这才安心回第四马车。 魏冲的徒弟,关远(呼延澹)气冲冲质问阿娇:“郡主可是因为顾忌大公子才不杀那个女人的,并不是因为她有什么利用价值。” 被戳破想法的阿娇,生气道:“是又如何?” 关远(呼延澹)不能接受杀父仇人如此心安理得地活着,于是提刀向刘雅的方向杀去,阿娇跌跌撞撞地去阻止,着急唤魏冲,可魏冲昨天去看望师素水了,压根不在此处。 现在无人制止关远(呼延澹)的杀意,这可如何是好? 但转念一想,人是关远(呼延澹)杀的,她现在无力阻止,事后向大哥哭诉几番就行。 哪知呼延澹刚把刀架在刘雅脖颈上,正要血刃仇人时,却被一杆长枪挑开。 刘雅知道是陈须救了她,心里有了底气,便号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