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毫不费力地给她穿上软软的衣裳,再把她塞进内室的那张大床上……整个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待绿藻退去。 她双臂抱在胸前,双腿盘膝,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死死地盯着门。 很快,魏冲带着刺客的消息风尘卜卜地来了。 “是京城来的?”阿娇问出内心所想。 “是的,据说尽数被梁王拿下。” “知道是京城的哪一波人吗?” “是郡主你的母亲。” 阿娇面无表情,稚嫩的脸颊透出别样的成熟。 “梁王怎么说?” “梁王说,请郡主安心住着。” 阿娇立刻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把她送到长安,什么都好说。 不远处,高脚案几上的红烛正在燃烧,魏冲挺立的身姿倒映在墙壁上,被放大很多倍。 阿娇难得有空,仔细打量魏冲,见他并未配武器,甚是可惜。 想着替他配一把武器。 看来明天非要去冶铁局走一趟不可。 “你退下吧。” 魏冲得令退下。 次日清早,还未打更,魏冲早早在门外等候。 绿藻轻移莲步,端着净面的水出来,看向魏冲的眼满是脉脉,好似能拉出几根银丝。 魏冲瞬间软了身体,身下热起来了。 “恭喜魏守护喜提良籍”,绿藻笑道。 魏冲乐呵傻子似的笑啦,连忙把手杀进自己的腰里。 直言:“昨天和兄弟和好了。” 绿藻脸黑了,头上的金钗算是白带了。 这时阿娇大步从内室跨出,把钱袋丢给魏冲,随后压低声音,模仿男孩说话,“你怕真是个傻子。” 言毕,阿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绿藻。 绿藻羞脸逃走,怎么郡主什么都知道呢?明明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魏冲还想跟绿藻说什么,可人家像只兔子一样蹬腿跑啦。 “郡主,绿藻她怎么莫名其妙的。”魏冲发出疑问。 阿娇嘴角抽疼,替绿藻的求爱之路稍微捏一把汗,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根木头。 “我怎么知道是她莫名其妙,还是你莫名其妙,总之哪种“莫名其妙”跟我没多大关系。”阿娇把手背在脑后,故弄玄虚。 魏冲听不懂,索性跟在阿娇身后,一言不发。 “就说点你懂的吧。你觉得什么样的兵器适合你?” 魏冲来劲了,说起兵器,刀求稳,剑求利,枪求威势……总之,他口若悬河说一大堆,阿娇听烦啦,罢手打断,再次向魏冲强调:“我问的是你适合什么兵器,至于什么兵器好与不好,我不想听!” “剑!” 说实话,魏冲选择“剑”相当不合适,因为他面相黝黑,小眼睛又是阔嘴巴,与丰神俊朗的翩翩佳相公相差十万八千里。而配剑的人,不仅要功夫高而且相貌要出众。 虽哪哪都不合适,但魏冲提了便要去办。 这陶氏冶铁局的后台是梁王府,所建造的兵器,大多数用于军营,寻常人家想要从此处配剑还得托关系。 而阿娇不一样,把梁王令牌往掌事面前一扔,眼都懒得抬,自顾领着魏冲跨进里头去。 冶铁局掌事姓陶名贵,是陶氏家族的赐姓人。他原本无姓氏无名字,吃百家饭长大,村里人见他可怜,遂唤阿贵。 直至前两年来到睢阳当街溜子,替富人收租,赚点外快应付平日里的开销。一日,闲来无事,在睢阳城东大街上睡懒觉,救了一个旱鸭子,从此改变命运。 这“旱鸭子”原是陶氏六少爷,平日为人仁德仗义,知阿贵恩情,于是给碗饭与阿贵。阿贵人本就机灵,干活又扎实卖力,没过半年便多有建树,遂主家恩赐姓名,算是小人物里最功成名就的人。 阿贵时常自诩是良民之上的人,今日有幸得见郡主,心里早就乐开花,不过就在方才,他忧郁了。本想一睹皇家风采,哪知郡主风似的飘过,他都没瞧上两眼呢。 唉,这以后踏又少了一项能吹嘘的事。 阿贵越想越气,只恨这眼不争气! 自昨晚主家接到消息,明天陶氏冶铁局将会接待一位身份高贵的郡主,他就紧张的要命。 大家都知道,郡主不好侍候,纷纷严阵以待。而他因为聪明,待人接物比旁的人强上一些,便提议被带在主家身边,有幸成为一睹郡主风采的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