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马蹄声由远而近。 渐渐馆陶看清楚来人,不由得冷笑:“刘武,竟然是你。” 刘武毫不在意馆陶的出言不逊,毕竟自小到大,姐姐就是这样的烂人。 曾经,他和刘启遭她算计冤枉数次。 她仗着母亲的宠爱,无法无天,只要想得到就一定会得到。 如今,这位姐姐又要插手天下的归属,他不得不防。 “好久不见,姐姐。” 馆陶继续冷笑,“别一口一口姐姐的叫,恶心呢。” 陈武依旧保持笑容,抬手示意,不久阿娇就被一名妇人抱出。 馆陶不再目中无人,神色逐渐焦急,用几近癫狂的语气威胁陈武:“你确定要和姐姐作对?。” 陈武脸色瞬间阴冷,“当初你不帮刘启,如今这天下就是我的。” “自古立长不立幼。” “好一个立长不立幼!” 陈武挥刀架在阿娇的脖子上,诉说着他多年来处处被刘启压压一头的委屈。 阿娇面不改色,没有丝毫害怕。 馆陶听刘武诉苦,也为之动容,她的弟弟陈武无论是文韬武略还是帝王心术都比刘启高出一大截。 而刘启能够顺利继位,靠的是祖制。 “刘武,你要明白,当初启弟登基是迟早的事!” “我不明白,我只奉行立贤不立长。” 馆陶心里无比清楚,她说服不了刘武,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我的女儿阿娇,就请武弟代为照顾。” 言毕,馆陶立刻下令撤退,刘武在后追击,破口大骂:“什么玩意,真以为我不敢拿你女儿怎么样?” 最终刘启派来保护馆陶长公主的精兵尽数折毁,而刘武亦不敢动阿娇。 此事惊动了皇帝,皇帝勃然大怒,心知愧对姐姐,于是连夜出城迎接馆陶。 当看见姐姐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就恨不能把刘武这个叛徒给撕碎喂狗。不过,也就心里想想,太后像一堵墙让他感到为难。 好在,姐姐馆陶支持他。 “来人,快迎馆陶大长公主入东大街公主府。”这一句命令给足了馆陶面子,馆陶越发觉得她携家眷入京是一项高明且有远见的决定。 整座长安城因为馆陶长公主的到来感到欢呼雀跃,家家户户放起了鞭炮。 秀旦儿走出公主府,就听街坊百姓们抱怨:“谁想放这该死的鞭炮,她馆陶长公主是为国家出谋划策还是征战沙场了呢?” “唉,没办法,官府秘密要求的。这年头敢跟官斗的,哪一个不是家破人亡啊。” “当今皇上一点主见都没有,顺从太后的无为而治,助长了毒虫的嚣张气焰。” “这话你可别再说了,被有心人听去了,小心掉头。” 那粗衣大汉不以为意,骂咧咧道:“砍了就是,俺不怕死。” 隔天早上粗衣大汉就被秘密处决了。 那粗衣大汉因为逞一时之气,平白丢了性命,还叫他妻子没了丈夫,女儿没了父亲,真是该死。 秀旦儿,这样想着,随手丢了几块刀币放在大汉农舍门前。 第二天一大早,那农妇哭得震天动地。 公主府内一什暗卫正在等待主人的到来,四周寂静无声。 没过一会儿,一位身穿华美宫装,头梳灵蛇髻的夫人优雅走出。 暗卫们异口同声:“长公主。” 对于刘启送出的暗卫,她欣然接受。 看到他们单膝跪地,卑恭屈膝的样子,她感到异常满足,仿佛这个王朝的主宰者是她! 馆陶睁开冷冽的眼睛,薄唇轻启:“速速去睢阳,将阿娇毫发无损带回我的身边,如果不能,死!” 暗卫们接受命令,化作一束又一束的黑影消失在长安城的上空。 而阿娇在睢阳显得异常兴奋,假如梁王刘武夺取天下,那么嫁给刘彻,身死长门的命运,就不会重现。 可如果刘彻失去帝位,梁王成功,那么她要嫁的人是谁? 肯定是梁王的儿子,所以此次身在睢阳,是个了解未来夫婿的大好机会。 梁王一共有五个儿子。 在她前世的记忆里,他这五个儿子分别封王,各有领地。 大儿子,二儿子都很平庸,只有三子刘彭离是个骄悍不法,日暮时常与其奴及亡命少年数十人外出行劫,杀人越货,无所不为,被杀者百余人,以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