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柳咽了咽口水,完了,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你们……在做什么?” 灶膛前的两人火速弹开各站一边。 余之恒听着厨房没了动静,这才过来看一眼,谁能料到,竟看到这样奇怪的画面。 “我……我我在跟周乾聊……聊怎么把握火候!对!”刘柳疯狂地冲周乾挤着眼,示意他统一口径。 “是!这个猪皮……火候不可过大……”周乾手中还捏着火钳子,他放下火钳子,急忙将余之恒推了出去,“你莫捣乱,很快便能吃午膳了。” 余之恒斜睨着周乾,又瞅了眼心虚的刘柳,心下已有了猜测。 厨间又只剩下这两人,刘柳情绪起伏大,瞬间便抛去方才的错乱心思,又恢复了笑容:“我给你打下手。” 周乾实在是怕了她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他方寸大乱,他方才应该先将刘柳推出去的。 罢了,他指了指灶台下边,交代道:“你看着火就行。” 刘柳乖巧地坐到灶膛前,定定地盯着火,她暗暗下定决心,今日绝不再四处乱瞟。 先前刘柳已然帮着择好了菜,洗净了备用,这会子直接下锅省了不少时间。 “呲——”蒜末大葱入了锅,与温热的油撞在了一处,爆出了阵阵香气,引得刘柳不得不抬起头。 “别抬眼,叫油渍崩进眼里。”周乾淡淡道。 有道理,她立马垂下头。刘柳在家时,也是与娘亲这样配合的,但刘柳就是怕油崩了自己,才与哥哥一起动手将灶台糊宽了许多。 有时间,她也帮他糊宽些,可……他好像没有人帮他看火啊,他一直都是自己做这些事,想来倒是这样才适合他。 刘柳神游天外的间隙,周乾就已做好了一道菜,他手上利索,不多时,几道菜就已全部出锅。 刘柳盯着还在炖煮的猪皮,愁眉上脸:除了上次不得已去投宿了眉芝嫂嫂,她还不曾去朋友家里用过膳,先前忙活的时候觉得没什么,这会子要上桌了,倒是有些踟蹰,这一桌人里,她除了与周乾相熟,其余人才认识不过半日。 “猪皮还需再炖半个时辰,先填饱肚子。”周乾忙着做收尾的活,见刘柳虽望向那锅的方向,眼神却十分飘忽,他温和一笑,“你不用害怕,有我在呢。” 刘柳心下一惊,他又晓得她的心思了? “谁怕了?我不怕!”说罢就往院子外的长桌走去,桌上虽是常见蔬食,却香气四溢。 “阿柳姑娘快来——”周家祖母冲她招了招手,露出慈爱的笑容。 刘柳方才的踟躇犹豫一瞬间消散,扬起笑脸迎过去。 余之恒早早坐好了位子,祖母与赵氏连着,另外一侧摆了三个凳子,他大喇喇地坐在了中间。周乾和刘柳只能分坐他两边。 刘柳浑身有些不自在,她看着大快朵颐的余之恒,皱起了眉头。她两边都是不熟的人,压根不敢扬手夹菜,生怕出糗。周乾举箸给两位长辈添了菜,又想给刘柳再添一筷子,每次举到半路,就会被余之恒截胡。 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一顿饭下来,刘柳对余之恒的印象除了轻浮又添了一笔恶趣味。 周乾收拾着碗筷,刘柳坐在炉边,狠狠地用火钳子戳着地板。 “我劝你还是不要将心思放到阿乾身上,他有婚约在身,不如看看我呀,我风流倜傥满腹诗书,还没有婚约。”一道清亮的男声自刘柳身后传来。 刘柳侧过头,好笑地回道:“阁下真是千层底做腮帮子。” 余之恒一愣:“什么意思?” “好厚的脸皮。” “……” 余之恒吃了瘪,脸色一青,不过瞬间就恢复了笑意:“刘柳姑娘好厉害的一张巧嘴,小生佩服。” 刘柳不想搭理他,正欲起身,周乾行了过来:“阿柳姑娘,猪皮可以起锅了。” 待倒出浆液,刘柳再也闻不到那腥骚之气,反倒是一股鲜美的肉香漫入鼻腔。 “阿柳姑娘,需将这浆液放置几个时辰方可成型,天色不早了,你且先回吧,待明日开摊我拿到档口,再叫你品尝。” 刘柳失落地叹了口气,这名菜果然不是凡人吃的。 她辞别众人后,便出了门。走至几步外,刘柳忽然回过头,冲余之恒大声道:“我明日就去还你的伞!” 余之恒一边嘴角扬起,用手肘撞周乾的胳膊:“这姑娘精得很,你可不能对她有什么心思。” 周乾将他掰正至面前,难得不正经地笑道:“每回有媒婆要给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