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甚是乖巧漂亮,聊了几句,二人竟情投意合了,春姐儿还特地赠了我们孙郎君绣帕做定情信物呢,这不,孙郎君便央我来提亲来了。”说罢就掏出了一方绣帕展示在众人面前。 “你胡说!”张媒婆话音刚落,小春便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双眼猩红地盯着张媒婆,颤抖地哽咽,“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刘柳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她,坚定地握着她的手道:“你别怕,告诉我究竟怎么一回事?” “我没有答应过他,我没有……她编瞎话……我没有。”小春边抽噎语无伦次地辩解。 刘家众人见状,也都明白了刘小春的态度。 却在这时,刘二庄被邻居喊回了家,眼见这场面,登时愣在了当场,还不待众人解释,张媒婆见主家回来了,抢着话把提亲的事重复了一遍。他回过神,拉过小春急急问道:“你可有做过这等苟且之事?” 刘小春被亲爹的质问吓住了,整个人抖得像筛子,二婶忙上前安慰着女儿。 “哎哟,亲家公,这天赐良缘怎么能叫苟且之事呢?”张媒婆想趁乱走进院门。 “你闭嘴!你再瞎喊别怪我们不客气!”刘杨赶紧挡身在前。 张媒婆身后的几个壮汉此时也上前对峙,一副想硬闯的架势,她见身前有人撑腰了,十分不客气地开口道: “哎哟,真是不知好歹,孙郎君能看上你们这些穷出模样的人,那是你们的运气,再说了,这绣帕的的确确是你春丫头的,有何好抵赖的。这聘礼可够你们三年的辛苦收成了,真是穷户登不上台面!” “滚出去,这院门还未让你进,你朝哪里放屁?”刘柳边骂边抄起墙角的木柴冲向张媒婆和提亲队伍,顺道扔了一根给刘杨,她把木棍一横,直指着一行人,继续厉声喝道,“这琵琶县各镇各乡谁不知道有名的孙郎君娶了八个小老婆!若是正式提亲,怎么不过俗礼,不相告长辈,不到官府册录?只一方不知哪儿来的绣帕就空口污我春妹清白,我告诉你们,这光天白日你们要敢硬闯,那就是强抢民女,就看你们今日还能不能走出这条村子!” 张媒婆前些年给刘柳说媒也是吃过苦头的,之前被她捉弄了一番灰溜溜跑了,这次她瞅着是来刘二庄家,哪知这么巧就碰上了刘柳这茬儿也在。她回头看向周围,不知何时刘二的院前已经围了一圈的乡亲,手上还都带了锄头犁耙。她眼见局势不好,便嘴硬撑道: “你们等着,孙郎君会来收拾你们的!”言罢便想脚底抹油溜走。 附近的十里八乡村民,都听过这孙纨绔的名头,好色无耻,无恶不作,被他欺压的人不在少数,这下听说了刘小春的事,附近的邻居都自发扛了锄头来等着。 暴怒的刘二庄指着张媒婆喊道:“把你们的东西拿走!” “坏蛋坏蛋,欺负我姐姐的坏蛋!”三个小子纷纷朝张媒婆的方向扔小石子。 见一行人走远了,刘杨到门口送走围观的乡亲们:“无事了无事了,今日谢过各位叔婶兄弟了,劳烦了。” 刘柳和王氏扶着小春坐下来,刘二庄走到跟前,语气缓和下来,道: “春丫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