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本领高强的二当家。 “你们二当家的有什么本事?” 那土匪喘着粗气,一双牛眼里满是仇恨:“他的双剑比你还厉害,他一定会割了你的心肝下酒喝,再把吴家满门屠尽!” “是吗。”陈十八冷笑,眼睛却又泛起了疼痛,不由得轻嘶一声。 他眼睛朦胧看不清,眼眶红红的,看起来还挺惹人怜,土匪看得有些呆了。 土匪咽了咽口水,二当家的最爱美色,若是能把这人手脚筋挑断,不失为一个清秀的娈童。 他的嘴角爬上邪佞的微笑:“你的剑法不如我们二当家的,等他抓了你,定要把你收入房中,把你妹妹卖到花楼,不知你床.上功夫如何……” 陈十八唇角的笑意淡去,他看向身后的卫姜,第一次用近乎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转过身去。” 而后,他冷冷地盯着土匪的眼睛:“山上有良家女子吗?” 土匪得意洋洋:“那当然,我们经常抓,不过良家女子不好玩,没花样,谁让当家的喜欢……” 下一秒,陈十八扬起剑,割断土匪的咽喉。 血液喷涌而出,飞溅到陈十八的脸上。 土匪捂住脖子,发出“嗬嗬”的呼吸声,眼睛瞪得死大。 陈十八淡漠地看着他挣扎,蓦然想起同样被割断喉咙的陈亭洲。 断颈之痛,疼吗? 他希望土匪是疼的,却希望陈亭洲没那么疼。 陈十八弯起手肘,剑刃向上,用袖子擦去剑上的血。 杀人的时候,总感觉心里破了一个大洞,呼啦啦往里面灌风。 那股风从脚底一直卷到头顶,冷得彻骨,陈十八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耳边轰隆隆的都是师父临终前的呼喊。 他累极了,恨不得找一个角落躲起来,哪怕那个角落泥泞阴暗,只要能把他藏起来就好。 师父。 好孤单啊…… 一簇小小的火光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陈十八抬眼看去,那张沉静的脸闯入他的视线。 她举着火折子,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血。 他比她高,所以她擦得有些费力。 陈十八出神地看着卫姜认真的脸,她好像什么也不怕,不怕死人,不怕杀人者。 她当然不怕,她刚刚才杀了两个。 他甚至都没有问一句,反而要让她来安慰自己。 她一个姑娘家,手刃土匪害怕吗? 卫姜的袖口干燥温软,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一瞬间就将他从那个潮湿阴暗的角落拉了出来。 “第一次杀人吧?别怕。”她的声音很稳。 卫姜想说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以后还有得杀呢。 不过陈十八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选择把这些话咽下去。 陈十八深深望着她的背影。 她踢了踢土匪的尸体:“一群狗.杂.种,抢夺良家女子,回了白川县,定叫县令来剿匪,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