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开不了张,要是不处理好土匪,只怕他们还要拦路抢劫。” 陈十八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卫姜莫名看出来他的忧虑。 她提出建议:“要不这样,带他们回白川县以后,你就去空沉千山吧,剩下的事我来做就行。” “不。”陈十八想也不想地回绝了。 卫姜一时间觉得有些棘手:“那你是想……?” 陈十八的睫毛抖了抖,他垂下眼眸:“万一南华宗的人在白川县呢?” 卫姜恍然大悟:感情这小苦瓜是怕她被抓回去啊。 “怕什么,他们还能把我吃了?”火把微亮,卫姜翻身骑上马,“大不了就跟他们回去呗,也快过年了。” 土匪的马有一些伤了,陈十八选了一匹还算健壮的坐骑翻身骑了上去,四个土匪栓成一串,由他牵着绳跟在马后。 吴谨之受了惊吓,死活不肯和两个家丁的遗体呆在车内,就陪着吴喻怀坐在车前驾驶。 月光晦暗,一行人匆匆赶路。 走了不到一刻钟,身后的土匪突然出声:“少侠,少侠,歇一歇吧,实在走不动了。” 陈十八皱眉勒马,回身看向他们:“我已经骑得很慢了。” 一个矮个子的土匪赔笑道:“少侠,我们受了伤,实在动弹不得。” 陈十八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层,依照他的看法,这样的伤很轻,完全不影响行动。 卫姜听到后面的动静,也勒住马:“怎么了?” “他们伤了,走不动。” 卫姜从怀里掏出剩下的药粉包扔过去:“止血的药,接着。” 怎么土匪也要救啊?她心地也太善良了吧? 陈十八嘀咕一句,单手接住药包,抬腿下马。 他毕竟只是个少年,虽然身法灵活,但个头仅比马背高一点。 双脚落地,踩碎地上的积雪,陈十八掸了掸衣角上的雪,向后走去:“你们……” 话音突变,眼前的矮个子被绑住的双手猝然洒出一片白烟,刺鼻的味道四溢开来,陈十八躲闪不及,立刻反手抽剑,却是手脚酸软。 陈十八头晕眼花,大吼一声:“快跑!” 吴喻怀听得后面的动静,停下马车:“少侠,怎么了?” 卫姜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间回响:“快走!” 吴喻怀毫不犹豫地用鞭子抽马:“驾!” 眼睛鼻腔火辣辣的,也不知中了什么毒,陈十八闭上眼睛,听声辨位,有凌乱的脚步声在后方响起,似乎有人逃跑了。 “左前方五步!”卫姜的喊声适时响起。 他拔剑便刺,用尽全身力气,丝毫没有留有余地。 “噗”的一声闷响,长剑刺中了人,他收回长剑,抬脚踹开近身的土匪。 卫姜从箭袋中抽出一支搭在弓上,夜色晦暗不明,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些影子,逃脱的土匪在山路上疯狂奔逃。 她缓缓开弓,动作很慢,宛如藻荇在水中摇摆,带着一股凝涩感。 她的神色很淡然,微微昂起头,眼睫低垂,目光钉死在矮个子土匪身上。 他们时不时隐没在枯树之间,越跑越远。 卫姜耐心地等着,等他们穿过树林的遮蔽以后,两人的身影格外清晰。 目光冰冷,下一秒,她松开手—— 呼啸的箭矢离开弓箭,刺入黑暗之中,羽尾微微擦破了卫姜的脸颊。 箭矢已经飞出去,卫姜立刻搭弓射出出第二支箭,两支箭一前一后地命中逃跑的土匪。 陈十八勉强睁开眼睛,泪眼模糊地观察周围环境,受伤的土匪被踹得摔倒在地,肩胛处流出殷红的鲜血。 卫姜提弓下马,一边走一边道:“小苦瓜,你没事吧?” 陈十八摇头,他听到弓箭的霹雳之声,知道那两个被解决了,抬脚踩住土匪的胸口:“你们山上有多少人?” 那土匪倒是很有骨气,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你杀了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会为我们报仇的!” 陈十八也不同他废话,脚上用力碾他的胸口,土匪呼吸顿时艰难起来,像是被卡住脖子的鸡。 “我……让你死无全尸——” 还在放狠话,陈十八拧动脚尖后又放开:“说,山上有多少人?” 胸腔被堵住的滋味着实不好受,那人嚎叫道:“我说我说我说——二十四人!” 陈十八皱了皱眉,土匪数量不少,确实麻烦。而且听他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