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虽然她也很想这么做,可人生在世,总有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呀。 姜泠沉默了好一会,轻叹口气:“罢了。” “走吧。”姜泠慢慢转过了身。 她需得去见一见皇帝,强闯昭宁宫的事情定然瞒不过,她也没打算瞒,但与其等人去添油加醋地告状,不如自己主动解释。 主仆二人慢慢往晟安殿的方向走去,只是不想半路迎面撞上了个熟人。 “康王殿下。”姜泠有些意外。 “小泠儿?”对方看见是她,微挑了下眉,脸上的笑还是惯常的肆意,“好几日没见着你了……这是要去找父皇?” “嗯。”姜泠点头,经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发觉自己的确是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赵康了,就连怡云宫都有好几日未去。 最近被太子的事绊住了心神,她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与此有关的人和事上,不自觉就忽略了其他。 不过,赵暖那边她倒是暂且并不担忧,那个小侍卫已调去怡云宫了,有他在,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 “那快些去吧,不然再过小半个时辰,可就到父皇小憩的时间了。”赵康随意地笑着,并未问她去找皇帝是为了什么。 姜泠颔首,谢过他的提醒。 赵康便又笑嘻嘻地开口:“小泠儿,明日有空我们不如去看看小十七吧?我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 姜泠略微思索一瞬,含笑点头,心里却下意识有些疑惑,怎么赵康也同她一样,最近都不得空去怡云宫么? 不过这个想法只维持了短短几瞬,姜泠抬步与赵康擦肩而过时,目光瞥见他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眼神微不可察地一顿。 也只是一顿。 待走远了好些距离,她才终于回想起来这份奇异的熟悉感究竟是从何而来了。 若没猜错,这应当就是宫宴那日,岑岩曾亲自引荐给皇帝的面具男子。 他会出现在宫里倒不奇怪,只是……为何是跟在赵康身边? 姜泠蹙了蹙眉心,心底生出些莫名的不安,但终究是没说什么,只加快步子往晟安殿去了。 ** “老大,人找到了。” 御听司,门外一名男子大步走进来,身后紧跟着两人,一前一后抬着担架。 他行过礼后便侧身让出身后的东西,道:“东宫出事后他就逃了,只是运气实在不好,回乡路上竟意外掉河里淹死了,还是当地农人恰巧发现的。” 宋怀听着回禀,目光落在担架的尸身上,很普通的眉眼,微胖的身形,皮肤大概因长时间浸泡而变得有些肿胀,泛着异样的白。 “带去让仵作验验。”宋怀淡淡收回目光。 下属点头应是,抬着担架离开了。 宋怀站在案前,无声拧眉,那日姜泠说太子提起过东宫一名叫平福的内侍,他当日就派了人去查,却不料对方早已出宫,甚至连京中都查不到他的踪迹。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找回来的却是一具尸体。 底下人带回来的消息是“意外”落水,可至于到底是不是意外,其中却颇值得深究。不过这倒也恰恰说明了,那内侍的确是有问题的。 不得不承认这背后之人的心思确实深远,寻常人杀人灭口大都是就地处理,他却敢将人放了这么远才动手,虽有风险,却也的确落得干净。 宋怀眸光暗了暗,那内侍的尸体,恐怕多半是验不出什么了。 果然小半个时辰后下属再来回禀,便说没发现任何异常,人的确是溺水身亡的。 宋怀闻言,没说什么,只抬手让人退下了。 林安倚在墙边似笑非笑:“看来是出师不利啊。” 宋怀抬头看他一眼。 林安:“怎么?” 坐着的人淡淡收回了目光:“林相近日,已经在开始找府上离家多年的二公子了。” 顿了顿,接着道:“他多方打听不得,已是求到了御听司头上。” 墙边人嘴角的笑意骤然凝滞。 宋怀不紧不慢:“林家树大根深,想必也是提前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无论如何,毕竟是自家的血脉,他们自然是要找回去的。” 他勾起了一个近乎残忍的笑:“为此,林相可是开出了百两黄金的条件。” 林安终于彻底冷了脸色,狭长的凤眼淬着寒光:“宋怀。” “你还当真是会恶心人。” 宋怀面色分毫未变。 良久,对方终于不耐地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