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师妹……”江岸青的声线有些抖,不复往日清凉,喉咙里似乎含着一块儿什么东西,字眼儿到了他的嘴里也变得含混不清。 谈殷被湖水浸泡过的脑子晕乎乎的,一醒来又见那惊悚一幕,愈发昏沉起来,大脑如同停摆的机器,除了方才映入眼帘的江岸青的眼珠外,什么也不剩下。 可能是耳朵里还残留着水的缘故,江岸青的话落到谈殷耳朵里变得更加模糊起来,没有一个音节是清晰的。 寻着声儿,谈殷费力地转动大脑,指挥眼睛向下垂去。眨了眨眼睛,蕴在眼眶里的湖水顺着谈殷光滑的侧颜流了出去,视线顿时清明不少。 江岸青今日也穿着天道宗的紫衣校服,湿哒哒地裹在身上。胸膛上面衣服的褶皱随着他略略急促的呼吸动作而鼓动,微微抻平后又变得褶皱起来。如此重复着,攀在衣衫边缘的云纹晃得谈殷脑袋又开始一阵阵地发晕。 她在想江岸青是不是没有衣服穿,见他这么多次,除了天道宗的校服外,也就是罗刹海那次的黑衣了。可是看天道宗的伙食,也不像是个吝啬的宗门。 “你是不是很穷,所以没有衣服穿?”大脑缺氧的谈殷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她似乎觉得不够,竟伸出一截手指去拉江岸青落在身侧的衣角。 江岸青布满霞光的脸更加红艳了,隔着一张薄薄的面皮几乎要渗出血来。他自然是听清楚了谈殷的话,只是木着一张嘴不知道是该先回答谈殷的问话,还是将刚才堵回喉咙里话继续说完。 在湖里只露头的时候,小花就好奇,为何它的主人伏在谈殷身上久久不动。一番犹豫,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害怕。它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爬上岸,这么大的动静儿,它以为江岸青都要杀过来收拾它,结果江岸青连一个眼角都懒得给。 这就更让小花好奇了。探头头脑地在近处看了一会儿,它才将大脑袋凑了上去。它有些生气,为何他们两人玩游戏不带上自己。可才犯过错的小花是不敢有任何脾气的。 看着江岸青涨红的面皮,小花有些担心,扭动着身躯,将大脑袋往江岸青脸边凑了凑。贴着江岸青滚烫的脸,小花更确定了。但是它的主人何时变得这般弱不禁风,只是落了水而已,怎地就生病了? 江岸青有些恼怒地看着还在怀里乱拱的小花,顶着它的大脑袋就往外送,“安分些,不然就回你自己的地方呆着去。” 谈殷动了动手指,扯了扯握在掌心的衣角,将刚才的问题又复述一遍。 江岸青推搡小花的动作一顿,脸上怒气尽散,再次羞赧起来。他的衣角还在扯动,小小的力道好像顺着还在滴水的衣料一路向上蔓延,摩挲着他雪白中衣下的血肉。 江岸青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个被煮熟的螃蟹,不仅头面是红彤彤的,现在就连内里也快熟透了。 好像一根细长羽毛隔着轻|薄衣料不断搔挠着他每一寸肌肤,江岸青的心被搔挠得痒痒的,明澈如镜的心湖似乎被风吹起一丝涟漪。 江岸青倾了倾身子,泛着水光的长指划过被谈殷攥着的那缕衣料,在离谈殷指尖一寸的地方停下了。即便如此,谈殷带着微热体温的手指,还是散着暖意,那暖意像是细密的蛛网,挂在江岸青指间。 紧攥着衣料,将谈殷扯动衣料的劲儿全泄在掌内。身上异样之感停下,倾身下去的江岸青对着谈殷一汪水盈盈的眸子,看着她瞳孔里那个满面通红又呆呆傻傻的自己。脸上稍稍退却的燥热又翻涌起来,心里似乎燃起一场熊熊烈火,势要将他这个人燃烧殆尽才罢休。 谈殷缓缓眨动眼睫,看着脸上一片通红的江岸青,挂着水珠的眉毛蹙了蹙,苦着一张小脸,一副思考状,似乎在想江岸青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你生病了吗?”想了半天,谈殷木然的大脑才想出这么一个结论。她以前发烧的时候就是这样,整张脸红得像块儿大红布,整个人冒着热气。 “没有。”江岸青微怔。 江岸青脸上的变化在谈殷眼里被放慢许多倍,她握着衣料的手微微用力晃了晃,“骗人,明明发烧。”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发生这么多事情,江岸青感受着谈殷晃动的力道,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握着衣料上端的江岸青微微用力,将下端从谈殷的手里拽回。力道消失的那一刻,停留在皮肤上的搔挠之感彻底消失,心尖儿上不知为何却空出一片来。 深长呼吸几瞬,江岸青被热气充盈的头脑降了几分温度,不过依旧热腾腾,呼出的气都散发着热意。 “谈师妹,方才的事情,是我唐突了。”江岸青微侧着脸,并不敢直视谈殷的眼睛,又涩着声音道,“若你事后想起,有何不满大可冲我发泄。” 谈殷听着江岸青的话,眨动眼睛想着他话里的意思,想了好
第 79 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