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头脑也越来越昏沉。 虞娘悄无声息的从内室出来,站在廖文茵的身后,主仆二人许久无话。 约莫半炷香功夫, 白雉又重新睁开眼,廖文茵看着她混沌的双眸,问道:“母亲,女儿给你的糖丸,好吃吗?” 刚刚被撬开的嘴角流下的口水也没有拭去,白二夫人嘿嘿笑了两声:“好吃,好吃的。” 室内的香味渐渐浓了些,却不腻人,很是清淡好闻。 看着愈发混乱,嘴里还衔着口涎的人,廖文茵指着门外,低语蛊惑。 母亲,这门外有大蛇,要挖你的肉喝你的血,等会进来吃了你呢。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那神婆子闯了进来,嘴里叫嚷着“邪灵在此”,后面还跟着想要拦着的晏姿晏荭姊妹二人。 “哎,神婆,您不能进去,里面是我们二夫人和大小姐,莫要冲撞了,您可不能进去呀......” 白雉方才用了药,被廖文茵又吓唬一番,此刻那么些人闯进来,更受惊吓。 多日不见光,她猛地闭上了眼,又睁开来,看见逆着光站着一人,面目狰狞,顿时大声尖叫起来。 却不像往日一般躲起来,而是拿起案桌上的碗,狠狠砸向那神婆,人也突然有了力气冲过去,随手举起一把凳子,狠狠掼向众人。 嘴里嘟囔着:“打死你,打死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走开,给我走开,打死你!!” 院里的女使婆子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平日里虽说也多有猜测二夫人是不是得了疯症,可自从有这消息传了出来,二夫人就没出过屋子。 有时隐约听见些声音,大家便议论纷纷了。 如今骤然瞧见她这幅骇人模样,一时间躲闪惊叫,声音更是刺激了白雉,疯魔了一般追打众人。 那神婆骇的早躲到一边,念叨着:“神仙真人,这是鬼上身了不是,真是魔怔了,真的是魔怔了呀。” 虞娘护着廖文茵从屋内出来,院子里外都挤满了听见动静的女使小厮。 一场闹剧,终究是传出了柞红轩。 最终虞娘带着几个健壮婆子将癫狂的白雉拿粗麻绳捆了,仍在床上,只留了晏姿姐妹照料着。 待虞娘处理好那院的事情,快步追出来,让其余人莫跟紧。 只身低声对廖文茵道:“小姐,那神婆子已送走了,她说自己办的这样的事情多,不会多话的。” 廖文茵交代她,无论那神婆子可信与否,还是派个人跟家去,好生打探了,将人送得远远的。 “小姐放心,我已叫栾叶去办了,其实那婆子并不知道什么,不过是叫她闯进来,她即便是乱说也没什么的。” 廖文茵表情淡淡不置可否。 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事情未了,终究还是不要起波澜的好,若是以后再掀起来自是不怕。 · 萱椿阁内,姚嬷嬷已经候在内室,面色严肃。 屏退其余人,她低声开口。 “小姐,昌宁郡主递了消息,南疆玉氏已经集结军队,封锁了出疆的路,怕是有意称王。” 廖文茵顾不得求证真伪,让虞娘先去查看蝉蚕还有多少可用。 虞娘面色颓然归来,那香只怕撑不过十日。 廖文茵坐于榻上,扶额捏了捏眉心,良久不曾言语。 虞娘勉强笑道,哥哥未传信回来,说不准事情没到那般言重。 姚嬷嬷问她,虞蒙的书信是多久之前传回来的。 虞娘哑然,这月的书信已然迟了半月,原以为是路上耽搁,没想到竟是被困于南疆。 以虞蒙的身手她倒是不担心,只是那东西—— 两人愁眉苦脸,只余廖文茵久久不言。 姚嬷嬷有些心急。 “咱们苦心孤诣多年,好容易寻到了蝉蚕香,又费心思将药下给她,岂能事败垂成?” 白雉身负诡异,毒药入肠竟也不惮,恍若无事。 那毒粥留了半碗,姚嬷嬷起先以为下错了药,岂知几粒米便毒死了廖文茵养的鹦哥儿,吓坏了众人。 自此白雉更加谨慎,她们也颇为忌惮,偃息许久。 直至终于在南疆寻到这味蝉蚕。 蝉蚕实则是南疆部落的一种蛊虫,分子母虫。 子虫数多易制入药为丸,母虫珍贵需磨粉制成香,十之才可用一二,虫粉受不得晒潮,最多保存半月。 这二者分开来用无任何效用,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