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仙索捆住花云溪,浮沉掌惩,三百鞭笞击身,碎了骨身也没能断了挺直脊梁。 十三求千秋落高抬贵手,花灵主不在,花枝身弱,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画灵也是呜咽一片,四周只有鞭笞落下的厉声,花云溪的残魂在风中摇曳,那双眸子望着千秋落,嘴角末入绝望,再无色彩...... 三日前,夜里 花云溪前脚出逃,一缕残魂趁着月色飘入庭院。 满园春色,一枝红杏。 枯魂摇挂窗外听风声,缓缓现了身。 “看来千谷主是一点都不喜欢这颗花枝。” 四周的局促被枯魂打破,千秋落收拾心情,面对故人。 四目相对,枯魂眸色清冷。 千秋落眼底起了一丝丝温意,刚才施灵捆仙动了灵力,伤口被强压,此时,疼痛雷霆翻滚,再也控制不住。 “翠集山底,千谷主出手相助,枯枝感激不尽,就是不知千谷主明明在意花枝,为何却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 千秋落在枯魂面前不用强装,反正也不会心疼。 故人相见延续了以往的冷漠,枯魂对千秋落的芥蒂从没有消除,反而冷眼相望。 千秋落扶着石几,勉强站稳,胸口的疼痛脱了缰。 “枯少,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冷嘲热讽,冷言冷语,冷眼冷气,始终都是这个温度。 “不不不,千谷主言重了,”枯魂反驳道:“大婚之夜,我从枯木少主变成残魂一缕,与花枝共躯,一点未变,千谷主言不走心呢。” 千秋落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君子风度让他不与女子反驳。 就算千秋落以君子之礼相待,枯魂也没打算做个哑巴。 千年恩恩怨怨,今日既然来了便理理清楚。 “不对不对,千谷主一定觉得是我咎由自取,不听劝说,才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残魂摇曳,寻了一处稳坐,自顾自言:“千谷主,还是你深谋远虑,不谈儿女私情,明哲保身呢!枯枝佩服佩服。” 千秋落长叹一声,仇怨羁押千年,也应该骂够了。 “枯少,今日夜入庭院,不会只是想与千某谈旧事吧!” 枯魂停止冷嘲热讽,冷眼望着千秋落:“你这颗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千某不知枯少所言何意!” 枯魂拍案惊起,竖着眉毛,质问他:“你明知道花云溪身份,为何不珍惜。” “八荒安定远比儿女情长重要,更何况,她......” “千谷主才是一点都没变!!” 千年前,千秋落已拿女儿情长换神族龙位,在他心里,儿女情长不比八荒安定重要。 枯魂满脸不屑,花枝何等身份,如何能影响他的神族龙位,又如何能影响八荒安定,千年前就已做出决定,今日又怎会期盼他能狗嘴里吐出象牙。 “罢了罢了,今日我来是有一事想求,纠缠千年对错无疑是浪费口舌。” 枯魂一副盛气凌人,千秋落洗耳恭听,在她面前倒显得谦和起来,将好男不跟女斗的美德发挥到了极致。 “那晚大婚夜,枯木割魂,花枝替我续命,自此花枯同躯,你一定知道的!” “后来才知。” 千秋落虽灵力受损,画谷之事没有一件能瞒得过他,画尊以为隐藏花枝身份就可以瞒天过海,他确实瞒了一些,不多。 枯魂一脸傲娇,说道:“我本不想将她还给你......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失去的永远也回不来,让无尽的绝望孤苦陪着你,直到油尽灯枯。” 千秋落只是听着,不管枯魂言辞多么狠厉,最后还是改变了心思——花枝回来了。 “为了花枝,我可以放下对你的怨,可是方墨......” 枯魂恨得咬牙切齿,胸口缺失的心,时刻鞭策她要报仇雪恨。 “我与方墨的事,不想连累花枝.” 枯魂抚平了脸上的扭曲,稍稍柔和了些:“画彩十三能消除我与花枝同躯,让她不再受到牵连......我与方墨恩爱有加,必定要残魂相依的,我始终不能像千谷主一样,放下儿女情长。” 千秋落:“云溪修绝灵就是为了能为你画躯,点心,若是她知道你......你让她怎么办?” “千谷主若是还有一点心疼花枝,请替我照顾好她,” 枯魂知道千秋落从不喜欢这颗花枝,毕竟花云溪与花灵主脾性相差甚远,一个严寒酷暑雷厉风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