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画卷(2 / 3)

的泽屿早已是空前盛况,只等今日的比试开场,也为了早些目睹传闻中的长泽仙君。

徐子澜起了个大早,惺忪的睡眼还未睁全,就被戚明轩扯着来了道场。

“你说长泽仙君要是收徒,他会选谁当弟子?”

听着周围人的交谈,徐子澜明净的视线在戚明轩和晏无邪身上来回转溜,再看轻尘,不免又泄气一番。

“九州年轻一辈中,天赋优异的就属那几位,青阳殿下晏无邪,上岐小侯爷戚明轩,还有……”

刚一下勾腰驼背,脑子里倏然蹦出来宋弋清临别前劝导他的那些话。

宋姑娘不喜欢软弱无能之人。

“徐子澜?”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而来,瞬间让他如坠冰窟,才堆砌的信念顷刻间坍塌如废墟。

身后的一群人徐子澜很熟悉,几乎是下意识的伏低做小:“师父,师兄。”

徐子鸣长相粗糙,并不如徐子澜那般秀气内敛,瞧着面前之人也是眼高于顶的不屑,瞟了两眼人的穿着打扮:“还真是你,锦衣玉带往身上一套,还真挺人模狗样的。”

徐子鸣愣眼瞧见了轻尘:“原是搭上了那老妪,怪不得都开始穿金戴银了,还白捡这么大一孽子,来,小畜生,叫声师叔。”

此话一出,立刻招来周围各师兄弟的嘲笑。

“老妪?”轻尘冷眉冷眼,拔剑的声音清脆入耳。

徐子澜先一步按住了快要出手的轻尘,望向了徐昌平,瓮声瓮气的叫了一声:“师父。”

许昌平目光鄙夷,并未选择搭理人,倒是徐子鸣气急败坏,拔高音量企图让在场所有人都注意:“叫什么师父?我平阳宗可没你这种下贱的弟子,居然自甘堕落当一老妪的男宠。”

无数视线落在徐子澜脸上,徐子澜欲辩解,但他却反驳无力,翕动着唇角低声蹦出五个字:“师父,我没有。”

徐昌平厌弃憎恶:“住口,你做出此等龌.蹉之事,早已不配当我平阳宗弟子了。”

“人怎么就龌蹉不堪了?”戚明轩本不屑管人宗门之事,但着实瞧不上他们这做派:“别说那位姑娘长得惊为天人,就算她真是老妪,徐子澜也算是打抱不平,怎么到了你们这儿就成了惦记人钱财的无耻之徒?”

徐昌平并未跟戚明轩争执,他也看出来了,这人是有身份地位的,一向势利的他也不会自找没趣。

徐子澜脸色煞白,瘦弱的肩胛骨微微颤栗:“师父,你什么意思?”

徐子鸣气焰甚高:“什么意思?自红尘客栈那日起,你就不是我平阳宗弟子了,今日就算你来参与比试,也别报我平阳宗名号,以免污了我平阳宗门楣,丢人现眼的东西。”

“师父,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我与那位宋姑娘……”话说到一半,徐子澜陡然闭嘴,他意识到,说他与宋弋清清清白白,但他对人产生了别样的心思,早已经谈不上问心无愧了。

一群往日同门对着他哼气嘲笑,只觉得他做贼心虚,之后,一群人更是转身不带留恋离去。

戚明轩和晏无邪两人看了个透彻,面面相觑又相对无言,晏无邪使了个眼神给戚明轩,人瞬间了然于心。

一只手搭上了徐子澜的肩膀,整个人被戚明轩紧搂着:“不就是被逐出师门吗?我这还没师父呢,不用受师门羁绊,多逍遥快活。”

徐子澜兴致低沉哀恸:“可你是侯爷。”

目光再转到晏无邪,却未再说下去。

一个是锦衣玉食的侯爷,一个是天潢贵胄殿下。

轻尘收剑的动静儿有些大,只冷漠淡然的吐了三个字:“我不是。”

还未来得及悲伤,人群中就是一阵人头攒动。

“她们怎么也来了?”

“是览淅的人。”

“览淅的人怎么会入九州?”

“我在来的路上还碰见过她们,没想到她们居然是览淅的人,那为首的那个不就是……柳青芜?”光是那三个字,那人念出声时就是一阵惊悚。

数十人自山下而来,皆是女子却气势汹汹,所到之处人忌惮到远离数丈,就怕与她们染上关系。

门派衣着以紫灰色暗系为主,一群人身上透着诡秘的阴邪气息,令人望而生惧。

徐子澜盯着为首的那女人,女人长相艳丽,妆容浓厚,但上了年纪的老态是靠脂粉遮不住的:“览淅?”

戚明轩盯着那群女人看了几眼,觉得阴气属实重,他这么阳刚之人都有些后脊发凉了,连带着说话都小声了些:“就是苗疆。三百年前在九州无恶不作被赶出九州,现在在九州西北边陲处称王称霸,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