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之上狂风呼啸,少年在南海海岸上昏迷了一天,巨大的海浪将他拍醒,他全身都湿透了,一头银发正滴着水。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向南海,南海中的凶兽在海里浮浮沉沉,正虎视眈眈的望着他。 他不仅打了个寒战,忙起身欲离开,可还未走几步,全身的伤口就如同撕裂一般,痛的他直不起腰。他虚弱的跌倒在地。 少年渡九的龙珠遗失了,一身修为皆随龙珠散去,又被南海中的凶兽啃得一身伤,如今的他连站都站不稳了。现在他只感觉很冷,仿佛如坠冰窖,他一点一点地缩着一团,意识也逐渐模糊,感觉是一片混沌。他仿佛快死了。 在他的意识消散之际,他忽感有谁抬手抚上了他的脸庞。 是谁?用那样颤抖的手触碰着他,他拼尽一丝力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位陌生的男子。 渡九顿时看呆了,他瞪大了双眼,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那男子眉目如画,淡红色的眼眸如星辰般璀璨,额间长着一对硕大的龙角,洁白如玉,满头青丝及腰长,如海藻般披散在其身后,着一袭红衣,风度翩翩,宛如神明。 望着那对龙角,渡九竟有一抹熟悉之感,他仿佛是在哪见过眼前这人,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能想起是在何时见过。 他抬起手忍不住想去摸摸那对雪白的龙角,可手抬到半空,竟被男子抓住了。 “你,是谁?”渡九有些惊慌地想抽出手,开口声音异常沙哑。 听到这句话,那男子竟眼中一暗,抓着渡九的那只手也是一顿,他缓缓低下头,面上表情尽是骇然。 良久,男子才微微开口道:“我的名字,挽幽。” 挽幽?是很好听的名字。渡九心想。 “你的角真好看……”渡九望着挽幽那对如玉般的龙角,不由得感叹道。 挽幽一脸心疼的望着渡九满身的伤,他握着渡九的手朝其输送着灵力,心中具是焦急。他背起渡九就前方赶去,御风而行,脚步竟有些酿跄。 渡九将冰冷的脸贴在了挽幽的背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那舒服的气息令渡九有了片刻的清醒。 九天之上圆月高悬,月华洒了一地,挽幽背着渡九一路赶着,心中焦急,终于,于天明之前赶到了流沙境中,流沙境内有一条月河,河面烟雾缭绕,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挽幽抱着渡九走入河中,一入月河,渡九只感觉周身的不适感瞬间消失了,他一身的伤痕皆于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一身的寒冷也消退去了。 挽幽抱着渡九潜入河底深处,河底鱼群一片,挽幽在一旁解释道:“这是月河,河内月息有助于疗伤。” 渡九瞬间明了,惨白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谢谢你,挽……”挽什么?渡九登时面上一僵,他绞尽脑汁想记起那个字,可他的脑海中竟是空白一片。他竟这么快就忘了挽幽的名字,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只好不好意思地再次开口询问:“请问,你的名字?” 挽幽嘴角一抽,淡红色的眼眸中布满了差异,竟这么快就忘了?!他抬手抚上了渡九的眉眼,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渡九的眼,良久才轻轻开口道:“我叫挽幽。” “挽……幽。”渡九重复了一遍,说道:“好,我记住了,挽……” “挽……什么?”渡九顿时心中一惊,前一刻还记得的名字,他竟于后一刻就忘记了。他颇为尴尬的望向了挽幽,他看到那个一袭红衣的男子面上具是失望之意,眉眼都刻满了落寞,他便心中一紧,他牵起挽幽的手,忙开口道歉道:“对不起,我记不住。” “无事。”挽幽皱着眉头望着一脸迷茫的渡九,心中具是心疼,他将渡九揽入怀中,面上表情悲喜不明。 “有个故事,你想不想听?”挽幽开口,声音竟是颤抖。 “什么故事?”渡九问。 那是一条红鲤的故事,那是他的故事。 挽幽紧紧地抱着渡九,思绪回到数百年前。 数百年前,在北海。那时的挽幽还未化出人形,是一尾普通的红鲤,连最基本的凝聚灵力都不会,与众多鱼群一样,平凡的再不能平凡。 众所周知,北海广大,生灵众多,若是平凡的一尾鱼想要修炼得道,就需要跃过龙门,如此,方可凝结内丹,化出人形。可龙门极其难跃,数百年来,鲜少有鱼跃过,那些未能入龙门的鱼被龙息所伤,皆死的死残的残。 而挽幽也如众多鱼群一般,在过龙门的那刻被强大的龙息压迫至伤,危及性命,他漂浮在北海的海面上,翻着肚白,吐着最后一口气。他在海面上飘着,最后被一股海浪冲刷到岸上,岸上的沙石很烫,他扑腾着,已经快渴死。 北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