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江聿白楼下，望着她熟睡的侧颜，没有叫醒她。

果果也已睡着，趴在江聿白肩上。席晔从后备箱取出一袋玩偶递给了他，“盈盈买给果果的。”

江聿白接了过来，没有着急离开，“我喜欢了她整整十二年，而你呢，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四周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连清晰透亮的圆月也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只留一圈暗淡的光晕。夜幕之下，两人相对而立，寒气逼人。

“你为何坚信先于我认识她？”席晔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幽然的眼眸冷冽清亮，“更何况，江先生，爱情不分先来后到。”

言罢，席晔并没有留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径直拉开了车门。

“席晔，我不会放弃！”

江聿白威胁的声音还在耳后，席晔没有半分犹豫，驱车而去。紧握方向盘的手已渐渐泛白，锋利如刀的眼神似是能杀人。他的睫毛剧烈颤动着，已然压不住翻涌的情绪。

“咔——”

一个急刹车，他将车停在了路边。

初夏似是真的累了，猛然停住的车都没吵醒她。车内空调正足，她呼吸浅浅，脸颊悄然染上了红晕。

他盯着她微微翘起的睫毛，不知过了多久，万般缱绻在她唇边留下一个克制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