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晚的菜品比较清淡,应该很适合小朋友吃。 上次的事还没和时卿算账,席晔否决了她的提议,“我知道一家还不错的餐厅,一会儿把位置发给你。苏女士,你带果果先过去,我和盈盈去取文创,随后就来。” 初夏把钥匙递给了苏映堤,“晚点见。” “对了盈盈。”苏映堤终于想起刚才为什么找她,“聿白说他差不多快忙完了,一起吃饭?” 苏映堤不知道席晔和江聿白之间的过节,初夏可是一清二楚,上次焦灼对峙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她犹豫了。 席晔似是毫不在意,直接应了下来,“可以。”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不无道理。他们去取东西时碰上了抽奖,耽误了点时间,路上又堵车,等赶到的时候那仨都已经到了。初夏刚打完招呼,就注意到江聿白不自然的神情。 好在留给他俩的座位都没挨着江聿白,她坐到了苏映堤身边,“提子,你们点菜了吗?” “果果饿了,我们先点了几个,你俩看看再加点。” 初夏晚上吃的不多,直接把菜单递给了席晔,“你点吧。” 他边翻便问,“吃虾吗?” 初夏还没说什么,江聿白沉沉的声音传来,“她过敏。” 席晔倏然抬眸,不过他并没给江聿白注意力,而是望向初夏,“你过敏?上次吃河虾不是没事吗?” 初夏出国前确实对虾过敏,稍微碰碰身上就会起疹子。高中有次她误食了食堂用虾酱炒的菜,严重到脸上都是。奇怪的是,出国后她尝试吃了一次,突然就没什么反应了。从那以后,她就摆脱了吃虾过敏的噩梦。 江聿白紧皱眉头,甚是不解。 “那个……”这种修罗场真的不能再来一次了,初夏挤在夹缝里艰难解释,“以前是的,后来可能是运气比较好,不知道怎么好了。” “这样。”江聿白若有所思。 直到上菜,空气里还隐隐透着些许诡异。 苏映堤低头打字,趁大家没注意递给了初夏。 “莫非这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初夏开始后悔,只希望这顿饭早点结束。 “来来来,吃饭啊大家。”全桌除了果果吃得开心,其他人都没动筷,苏映堤热情招呼大家,“这家我之前来吃过,味道很不错。” 江聿白起身盛了一碗鱼羹放在初夏面前,“蛮新鲜的,尝尝。” “谢谢。”初夏搅着鱼羹出神。 一旁的席晔慢条斯理取过湿毛巾擦手,连剥了几个虾放在初夏盘里,才不慌不忙夹了根竹笋吃起来。 初夏没抬头都能感受到似有似无打量的目光,她盯着盘里剥好的虾,紧张到开始数虾身。席晔的强迫症已经严重到剥虾都处理地一丝不苟,连放在盘里的朝向也是出奇一致。 “啧,众星捧月也不过如此嘛。”苏映堤将一切尽收眼底,默默放下了筷子,“可怜我一小白菜没人疼……” 初夏满脸黑线,夹了根鸡腿放进她碗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苏映堤笑眯眯挽上了她的胳膊,“还是你对我最好。” 除了点菜闹出乌龙来,整顿饭出乎意料和谐,江聿白讲了不少医院趣事,惹得苏映堤哈哈大笑。没什么刻意的话题,氛围轻松愉快。 席晔基本没说话,静静听他们聊天。 饭局已近结尾,就在初夏长舒一口气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哥哥,我想让盈盈姐姐送我回家。”果果抱着初夏不撒手。 这家饭店离医院很近,江聿白步行过来。早在初夏和席晔来之前,苏映堤就说好吃完送他们回家,刚好也顺路。 “果果,不是说跟提子姐姐走嘛。”苏映堤感觉短短一天已经耗尽了全部的耐心和精力,努力压着情绪,“我们说好要去买糖葫芦呀。” 果果一改白天乖巧,紧紧黏在初夏身上,声音闷闷,“不要。” “哈?”苏映堤不得不给江聿白递上求助的目光,眼里写满了“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江羽然。” 全名对一个孩子的震慑力不言而喻,初夏明显感觉果果抖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松开。 她于心不忍,无非是两个方向,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送果果回去吧。” 席晔开车,四人一路无言。 虽然好像什么都没做,初夏却觉得比上班还要累,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一般,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一时没注意竟沉沉睡了过去。 席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