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盖好被子，在床上躺下，陷入昏睡当中。

云以泽的手背在身后，挺直脊背，在床边坐下，倾身，近距离观察云初的那张脸，薄唇轻启，念叨几个字：“好久不见。”

云以泽好久没这么好好看过云初了，翘起唇角，指间拂起云初的一缕·发丝，放到鼻前深吸一口气，吸着云初身上的味道：“好香。”

房内没有拉开窗帘，光线照得人看起来古怪。

云以泽趴在云初身上，两手撑在云初的身侧，用自己的身体丈量着云初的身体，仿佛蟒蛇这类动物在研究能不能将猎物一口吞下的时候。

云初做了不好的梦，背后出了冷汗，眉梢紧皱着。

周饮听叫上季正舟，独自在晚上潜入那个医生的私人会所，去找找那间私人会所中有什么东西。

季正舟和周饮听人手一个小手电，弯腰缩起高个子，压着声音抱怨：“我为什么要答应和你来这里，我真是个神经病！”

周饮听蹙眉，转过身，手电筒对准了季正舟：“你能不能闭嘴？你想吵醒那个可能有精神变态潜质的医生吗？”

季正舟咂舌：“要不是你姓周，还是周家唯一的宝贝儿子，我才不会跟你来趟这趟浑水。”

季正舟说完这句话乖乖闭了嘴，举起手电筒观察这间规模小小的私诊的内部是什么样子的。

周饮听后方，季正舟手电的光亮从他身边照向远方，接而，响起季正舟失声的尖叫：“猫！猫！”

周饮听赶忙关掉手电，一步跃到季正舟的身边捂住季正舟的嘴巴，咬牙切齿：“闭嘴！”

季正舟身体颤抖，在大晚上如鬼室的密闭空间中被吓得不轻，颤巍巍举起手，马上要哭出来。

周饮听定了定神，顺着季正舟手指的方向去看，在那边看到了不少用福尔马林泡着的动物的头骨。

大小形状有猫的，也有更小的动物。

“不对劲，一个真虐杀了那么多动物的人，没必要大摇大摆把这些东西藏在他的私诊。”周饮听代入那个人的视角，“如果是我做完那些事情后，我一定会把它摆在家里最宝贵的位置，方便以后完整地欣赏这些战利品。”

季正舟捂着鼻子皱眉：“周饮听，你他妈有病吧，你要是提前知道他不会把证据摆在这里，那你今晚把我叫到这里来做什么？”

“因为什么。”周饮听转过身，侧目对着表情难看的季正舟，皮笑肉不笑，勾起一侧唇角，猛然将手电筒朝季正舟后侧方的一处黑暗角落砸去，抄起边上的一根铁棍子就砸了上去，“因为我是他妈的直接来捉人的！”

季正舟没反应过来，望见眼前一团黑影划过，只能看见不远处有两团黑影扭打在一起。

“开灯！”周饮听凭靠自己的蛮力，压制在那人的身上。

黑暗中的那人身形灵活，力气大，明显学过格斗的技巧，一个翻身加锁喉逆转了局势。

灯被季正舟打开，周饮听也被那人砸伤脑袋，躺倒在地上，挣扎着要去追那个人。

季正舟拦住周饮听，看向被那人用来逃离的被撞破了的玻璃门：“那人说不定手上有刀，你别冲动，我们先回去报警，从长计议。”

“那人应该不是那个医生。”周饮听吃痛啐出一口血沫子，“当时有人偷听了我跟你的话。”

“谁？”季正舟扶着周饮听，茫然。

周饮听预感不好，拖着受伤的身体起身：“先离开这里，我总觉得他对我的敌意很重。”

季正舟被周饮听说的心里发毛，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腿脚发软，搀扶着周饮听一瘸一拐地离开。

季正舟把周饮听背上车子，自己则麻溜儿坐到副驾驶，锁好车门车窗，火速启动车子飞了出去。

周饮听透过后视镜，瞥见一棵大树后的人影，提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下：“那人不会是那个医生，他的力气太大了，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专门练过好几年格斗的人。我调查过那个医生，那人被迫离职后，一直在家颓废着，应该没有那个时间去练习格斗。”

季正舟魂被惊吓惨了，哆哆嗦嗦扶着方向盘问周饮听：“为，为什么？”

周饮听只是摇头：“这种水平的格斗技巧，光靠自己在家一个人是不可能练成的。”

季正舟害怕地颤抖，脚踩油门，直往警察局奔去。

周饮听想着黑暗中摸到的那个人身上的大块肌肉，和方才树后瞥见的人影，犯了难，脑中浮现一个人的名字。

云以泽。

云以泽是有时间和可能做这件事的人。

最重要的一点间接证明是，云以泽回来了那么久，每次出去见云初却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