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饮听在杭大的角落搜索着灌木丛中,可能会出现的猫咪的尸体,手中握了根长长的木棍,接到了季正舟的电话。 “你有什么事?”周饮听随手点开季正舟的电话,开门见山地催促季正舟,“不说我挂电话了。” “哎别别别!”季正舟挺着急的语气,“我有事想和你说。” 周饮听烦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季正舟顿了顿声音,说:“就是你之前拜托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我查到抛尸的那人的DNA了。” “确实是个医生。”那头响起的季正舟的声音,有意端着正形,“那人之前的职业是做解剖手术的,后来因故提前退休了。” 周饮听有预感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然后呢?” 季正舟咽了咽口水,同样之前在破晓市看见过还活着的云以泽,百感交集说着这话:“那人是云以泽之前的主刀医生,或许就是在那场医疗事故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迫使他提前退休了。” “如果是这样就不奇怪。”周饮听试着将那个医生代入进这段时间解剖动物的那个人的身份,“如果是提前退休,他的年纪应当还在壮年或者青年,手法绝对不会太过生疏。” 周饮听兀自点了点头,手中握着的木棍戳开一处灌木丛,迎面有苍蝇朝他飞扑来,差点撞进他的眼睛。 周饮听皱眉,拿着手机的手挡在面庞前,挥开朝他飞来的那些蝇虫,视野出现一只眼熟的被掏空内脏解剖了的猫,暗自分析:“他是出于不甘心那么早就被迫退休,所以私底下偷偷拿流浪的小动物下手?” 季正舟在电话那头懒洋洋附和:“肯定不甘心啊,原本大好的前程被一次医疗事故给搞砸了。” 季正舟掸了掸指甲缝里的灰尘:“如果他当时做手术的病人不是被大家誉为学习天才,被那么多人关注的云以泽,说不定,他还庆幸自己可以逃过一劫,继续大着胆子做他的主刀医生。” 季正舟在那边打了个响指:“你还真猜对了,据说他最近搬去乡下,自己开了个私诊。” 周饮听疑惑:“他不会被人查到后吃官司吗?他不怕吗?” 季正舟对周饮听的这个问题瞧不上眼:“这种人会有什么害怕的东西?能让他们害怕的东西,应该还没出生,还要再等个几百万年。” “我去告诉警察。”周饮听收起木棍,眼神锐利,有收刀入鞘的坚定。 季正舟轻飘飘:“这种案子很零碎难查,警方需要时间和更多的证据。” 周饮听盯着的那只猫的尸体,身上橘色的皮毛被完整剥开一半,在那半边的皮肤上,被人为地缝上了橘猫早就发臭、流干鲜血的内脏。 这处地方,满是蝇虫,臭烘烘的。 周饮听对着手机,保持自己在某钟方面的固执,“那个人最开始唯独不将动物的尸体抛进杭大内,对杭大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寓意。然后从今天开始,这种情感寓意变得不一样了。” 周饮听把手机拿在唇前,方便那边的季正舟更清楚听到,一字一字说的清晰:“他肯定有进一步新的目的了,或许他已经混入了杭大,或许他组织了什么别的事情。” 周饮听望着云以泽和云初刚才离开的那方向,想到一件事,反问季正舟:“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云初什么吗?” 不等季正舟说什么,周饮听自顾自打了个响指说下去:“你说云初很有精神变态的潜质。” 季正舟不解:“那又怎样?” “所以你觉得,”周饮听往身后厚厚的灌木丛瞥,站在校园的角落,朝外眺望,入目杭大校外附近未被开发的一片景象,以及杭大四周牢牢建立着的铁栏杆,“比云初大了好几岁,几乎是和云初自小相依为命长大的云以泽,在经历了那种魔幻离奇的事情后,会不会更有成为精神变态的潜质?” “你别乱想,”季正舟掏掏耳朵,“我之前说的云初有可能成为精神变态的那句话,是指她在喜欢一个人上,可能有占有欲很强、成为病娇的可能,不是解剖动物这方面。” “我能理解。”周饮听皱眉,“但我就是觉得云以泽可能有古怪,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季正舟提亮了嗓音骂人,直呼周大少爷的名讳:“周饮听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就是看不惯你情敌云以泽回来了,抢走了你的云初,所以就对云以泽一直怀恨在心,想找机会绊他一脚?” 季正舟刚说完,周饮听就挂了电话,口中扔出两个字的评价:“聒噪。” 云初和云以泽坐了公交车回家。 云初照例的没有什么力气,被云以泽搀扶着回到他的房间休息,方便他照顾她。 云初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