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听的手原本凉得几乎没有温度,这一路上都被谈聆给捂热了。 可现在,他得松开她。 他目送着她被推进急救室,然后被一道冰冷苍白的门隔绝在外。 谈聆从未像如今这样感到深深的无力。 手指上还残留着郁听手上的余温,他近乎贪恋地摩挲了一下。 没敢用力,生怕捏碎就了便不复存在。 三小时后,门楣上的灯切换成了绿色。 谈聆一直站在原地没动,见医生出来,他才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腿脚,上前问:“……怎么样?” 太久没开口,他第一个字音有些模糊,后面也哑到几乎辨别不清。 不过好在医生见惯了这些,知道他想问什么:“病人现在脱离了危险,还没清醒过来,你是病人家属吗?去办理住院吧。” 到最后,他看了谈聆一眼,欲言又止。 谈聆眉心一跳,急忙道:“我是她男朋友——”他顿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唯一的亲人。” 闻言,医生摘了口罩:“初步判断是疼痛性休克,但就检查结果来看,病人腿骨上的旧伤不足以引起这个。” 医生的表情渐而严肃:“所以我想问,病人是不是以前还有过心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