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联邦分局大楼,在人工智能的提醒下把雨伞放到了公共伞架上,和往常一样走向电梯。 她注意到大厅的滚动公告屏上,显示的是逃犯玫瑰被击毙以及窄洼区解封的新闻。这则新闻在公告牌上停留了半分钟,下一则是三位在任务中受伤的同事昨晚已经全部康复出院,期间产生的所有医疗费用全由联邦承担。 类似的“好消息”联邦也会贴到大楼外头的大屏幕上,算是一种吸纳人才和诱导非凡者主动登记的手段。 今天褚拾还是第一个抵达办公室。 蒋平山照旧给她带了两个包子,八点一到人工智能按时发送工作安排。 上午是日常体能训练,下午要写任务汇报报告。说不上闲,但也不忙。 熬到下午六点,一个无波无澜的工作日又结束了。 因为家里多了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猫崽,下班后褚拾去食堂打包了两份晚饭。等电梯时,褚拾检查光脑确定可乐一整天都没给她发过信息,于是打算直接带饭回家。 电梯到了,门自动打开。 里面的人向她打招呼:“还没回家呢?” 是柯芸。 “嗯,去了趟食堂。”褚拾说。 褚拾很少在电梯里撞见柯芸。准确说,很少有机会像这样两人在某个空间内独处。 她透过轿厢的金属壁反射观察柯芸的表情。 柯芸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蒋平山也曾评价柯芸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第一人”。要不是同为二五仔,褚拾或许真会被她的表象迷惑。 如果可以的话,褚拾想找个机会和柯芸聊聊。 聊聊那张芯片的事。 电梯抵达一楼,柯芸先一步迈出电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分局大楼。 褚拾没有追上去,深知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外头正在下着绵绵小雨,她从公共伞架上抽出一把伞,一个不经意地抬头,透过金属壁面看到自己脖子上不知何时冒出个小红点。 不是说楼里会定时杀虫吗?怎么还有蚊子。 褚拾抬手摸了下,确实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