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拾此刻心中五味杂陈。主要是觉得暗枪这个代号听起来和过街老鼠类似,不够霸气,还有种奸佞小人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还不如管我叫炸弹呢……褚拾想。 “回到正题,今天我们安保部的任务是彻底排查窄洼区,揪出逃跑的疑犯——玫瑰。”高振羽说,“玫瑰在半个月前与我局连上线,并在三天前提供线索,我们一直在搜寻的那个地下恐怖组织的高层将于昨晚在曼陀罗赌场进行一场机要会议,为此我局派出了五个外勤小组进行收网行动。但敌人实在狡猾,我们只抓到了几个底层组织成员,问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褚拾看着玫瑰的三维人像,有些出神。 “见过?”蒋平山终于开口。他在联邦机构混了有二十多年,办案经验丰富,光靠一个眼神就能看出褚拾有想法。 褚拾皱眉:“我在想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叫玫瑰。” 还是个秃头。 这番话让其他人也泛起嘀咕: “绝了,我也在正想呢……地中海管自己叫玫瑰,咋不叫仙人掌呢。” “叫土豆我比较能理解。” 蒋平山闻言一愣,他起初得知玫瑰原来是个男的时,也和高振羽说过类似的话。好似意识到什么般,蒋平山看向另外两个组员:“你们觉得呢?” 柯芸摇头表示不知道,龚镖则说:“爱叫啥叫啥,和咱们能有啥关系。” 高振羽不喜欢有人在会议上打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可这句话也缓和了同事殉职来带的凝重,她只给蒋平山递了个眼色,没有追究褚拾的过错。 “现在我们还有三名同事重伤躺在医院里,今天我们必须抓住玫瑰,给他们一个交代。”高振羽说,“时间紧迫,剩下的东西你们的组长会另外和你们解释。现在,全员出发!” “是!” …… 警车升空之后,潮鸣市的中雨开始转向暴雨。窗外的霓虹在飞速往后退去,雨珠在车窗上连成串。 “玫瑰原本一直处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可昨晚收网行动失败后,我们的人尝试逮捕他,却意外遭到了袭击。”蒋平山说。 “意外?”褚拾听出不对之处。 蒋平山为人谨慎,尤其是在交代任务时,其用词总是反复斟酌过。他会用上“意外”来形容同事遇袭,说明分局的人工智能预估过抓捕行动的可行性,并判断可以无伤拿下玫瑰。 “玫瑰觉醒了,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成为了一名非凡者。”蒋平山说,“从受伤同事的口供来看,他的能力可以同时让两个人暂停行动。很棘手的嫌犯,你们搜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我还是那句老话,天大地大人命最大,任务可以失败,小命一定要保住。” 其余三人都表示明白。 随后蒋平山把四人分成两个小队,安排完具体的搜索区域和路线后,警车在窄洼区降落了。褚拾还是跟着菜鸟教官,和柯芸、龚镖暂时道别,持枪走向了第一处目标民宅。 这已经是第二轮全区搜查了。窄洼区的居民刚睡下又被叫醒,脾气很难好。大部分都是臭着一张脸配合,极少数对公务人员表现出敌意的,蒋平山直接掏枪。 抵住太阳穴,语气降到冰点:“请配合联邦工作。” 粗暴,但高效。 褚拾和蒋平山并肩走出第十三栋居民楼,回想菜鸟教官暴力执法的场面,她好奇地问道:“组长,如果我真的开枪了呢?” 末世实战让她养成了一个坏习惯,一旦动手不把对方搞死决不罢休。她知道自己掏枪即射击,先爆头后心脏。 威胁?不存在的,去见阎王吧。 蒋平山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我没说不能开枪啊,执行公务期间总是会有死伤。像窄洼区这种地方,你很难和他们正常交流。” 绝对残忍的一番话,但是真实。 一座城市里,越是贫穷的角落,越是乱象丛生。窄洼区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迷幻剂,瘾君子四处可见,在现实与幻想的夹缝中努力支撑,这便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蒋平山拍了拍她的肩头:“努力习惯吧,等你什么时候有能力调去外勤部,以后就不用面对这些了。” “算了吧。”褚拾说,“外勤部要天天和变异生物打交道,我的胃受不了那样的刺激。” “哈哈哈!”蒋平山真的很喜欢这个直言不讳的新人,“走吧,下一栋。” 搜查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期间除了停下来花半个小时吃午饭外,所有人都在奔波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走进不知道今天的第几栋居民楼,蒋平山站在楼道口查看地图,然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