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刚与热锅碰上便发出滋滋的声响,切好的青菜和肉片一起放入锅内,更是直接升腾起一阵白色的水雾,冲着站在灶边的赵大娘的面门去,模糊了她的面孔。 赵大爷在把兔子和鹿放下,扒了皮又把它们剁成肉块。 现在虽然是冬天,但兔子和鹿毕竟已经死了,赵大爷估计是想着把肉腌制一下,让肉能放得更久一些。 既然还没能开始吃饭,那可以先做点事情。 江倚黛将目光收了回来,问赵祺道:“我能去你的房间看一看吗?” 赵祺没有犹豫,起身道:“好,我带你去。” 江倚黛回头看了萧乘云一眼,道:“你就别去了,人家小姑娘的房间,有我呢,你去不合适。” 进入赵祺的房间,只见赵祺的床异常地大,明显比赵祺这个小个子姑娘大得多。 江倚黛慢慢走过去,看了看抬头屋顶,又大致扫了一眼室内的摆设,并没有什么问题。 江倚黛摸了摸赵祺的床铺,底下在褥子很厚实,被子是厚厚的棉花被,软和又厚实。 窗子封死了,一点寒风都透不进来。 赵大爷家虽然不富裕,但是看得出来,赵大爷和赵大娘夫妻俩还挺宠爱这个女儿。 从赵大爷夫妻俩和赵祺的年龄推测,赵祺应该是他们老来得女,所以两人对赵祺比较呵护。 虽然并不富裕,但也尽力给了他们能给的最好。 江倚黛不由得有些羡慕。 没发现异常,江倚黛唯恐自己粗心大意,错过了蛛丝马迹,还想多观察一会儿,屋外却已经传来了赵大娘招呼开饭的声音。 吃饭之时,赵祺欲言又止,许久不开口。 看到赵祺这样畏畏缩缩的样子,江倚黛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话,赵祺到底是当事人,她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饭间,赵大娘才注意到江倚黛的衣着,看到这身熟悉的衣服,赵大娘看向江倚黛的眼神有些殷切。 赵大娘不断给江倚黛夹菜:“姑娘,多吃些。” 江倚黛有些吃不消这样的盛情,接了一两次就开始婉拒。 萧乘云埋头吃饭,不说话。 江倚黛和萧乘云都是外人不好开这个口,江倚黛不停地给赵祺使眼色,可赵祺一直躲闪江倚黛的目光。 直到饭吃完了,赵祺也没有和赵大爷、赵大娘说起驱邪的事情。 江倚黛也没了办法,这终究是赵祺的事情,若是真的要抓那女鬼,还需要赵祺的配合,她要是没有决定好,逼她反而适得其反。 茶饱饭足之后,江倚黛和萧乘云各自休息。 江倚黛和萧乘云就这样在赵大爷的家里住了下来。 二十多天的餐风露宿让两人都十分疲惫,于是便结结实实地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江倚黛和萧乘云每天村里溜达,想从村里的其他人口里套话,打听一下所谓女鬼的事情。 赵大爷还听到了村尾的一户赵家,也发生了怪事,江倚黛也一并打听。 然而赵家村的人都对江倚黛和萧乘云视若无睹。 冷漠、麻木,没法沟通,没法亲近,他们上前说话,村民理都不带搭理的。 除了赵大爷一家,这个村子的人似乎十分排斥外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魔气的影响。 一天下来,江倚黛已经心累得不愿说话了,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 江倚黛感叹道:“看来师姐住在赵大爷的家里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个村里的其他人都有病。” 萧乘云道:“这样看来,赵大爷一家的热情在这村子还是独一份的。不过村民不搭理我们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江倚黛问道。 萧乘云:“因为你。” 江倚黛疑惑:“我第一次到这个村子,我怎么就惹着他们了?” 萧乘云指了指江倚黛,道:“准确来说,应该是你这身衣服。赵大爷一开始把你错认成你的师姐,是因为你的衣服。而你的师姐不出意外就是在这个村子里出的事,村民们一定对当时的事情都知情,而你穿着和她一样的衣服,难保不是来算账的,他们当然不敢对你吐露真相。就算是收留我们的赵大爷一家也对我们有所保留。当时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起因是这个村子的人,所以村民们现在的反应是……” “心虚。”江倚黛接道。 江倚黛思索了一会儿,越发觉得萧乘云说的有道理,赞同道:“你的分析很合理。” 正因为萧乘云分析得又道理,江倚黛才更担忧:“那怎么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