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居安慰他,“我和娘商量过,大凡值钱的古玩、字画、首饰等,先变卖典当,可以抵上一阵。” 赵管家见小姐颇有见地,拿出专业干劲,“府邸呢?还有外头庄子呢?” “外头庄子的地契由娘先收着,这个钱是李家的本金,不能动……至于府邸,我倒想变卖出去的,”李时居向云氏望了一眼,翻开账簿,“侯爵府房屋并家人住房十三处,共计四百八十间,带花园一座,如今咱们十来个人,住不了这么大的院子。” 云氏捂着额头,闷哼了一声,“其他的都可依你,但府邸不能卖……这是李家的根基,是你爹扶圣上登基后的赏赐。” “好。”虽然有了这笔钱,便可以疏通关系进国子监,但李时居也很理解云氏心情,“府邸不动,明儿我和赵管家去办理各位的脱籍文书,剩下的人留在府里,帮衬我娘,将不用的院子屋子拾掇出来。” 大伙儿有奔头,侯府便有了希望。 这一晚,大家都睡得很香,就连云氏也一扫前几日忧愁,彻底放松地歇了一觉。 只有李时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到自己的任务,苦着脸失眠了。 次日清晨,云澹天青,惠风徐来,她顶着大黑眼圈站在院子里打八段锦,忽然听见周嬷嬷高声来报—— “夫人!小姐!四表叔一家上京中来了,那李大婶子这会正在大门上哭诉,让府里给表少爷念国子监出学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