缛节,当场把我吃了呢。” “嗯,”他却答得一本正经,“其他的都可以省,只有这一步,萱儿你得赔我。” “还讹上我了。”她说得小声,却没有任何迟疑。 三拜之礼,敬告天地,恩顾父母。 连对拜之时,他都没有放开她的手。梓萱取笑他,“还怕我跑了不成,我也跑不过你啊。” 低头时,他已经解开了她领间三颗扣子。 脖间阵阵痒意,如同小鹿舔舐林间含露的嫩叶。 “秦铮……” 他熟练地除下她头上的凤冠,解开她身上的霞帔,翟衣。梓萱抓住他的手,“太子你洞房的经验很丰富啊。” 秦铮应得漫不经心,“梦里已熟能生巧。” 梓萱心底一酸,等回过神来时,已被他剥得只剩一件肚。兜。 她揪住他的衣领,“婚床离你也就十步而已!” “等会儿就去。” “等——” 他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窗外忽然雷声大作,却迟迟不闻雨声。 小鹿离开引他误入林中的嫩叶,转而向丛林深处奔去。 雷声越疾,他奔得越快,不知不觉中竟冲进一个黑漆漆的山洞。 温暖驱散了寒意,雨声轰然落下。 秦铮猝然起身,梓萱轻飘飘地软在他怀里,任由他将她抱到榻上。 “马都骑的那么好了,怎么一点本事不见长呢。” 她靠在他怀里白了他一眼,“只怕我真见长了,你哭都没地儿哭!” 秦铮笑了一声,“下。面软得一塌糊涂,嘴上倒是硬起来了。” “你——” 他的声音忽然低下来,“明夜一别,再见便不知是何时了。” 原本想骂他的话都烟消云散了,梓萱叹了一声,她偏偏就吃他这一套,“不会太久的,不出半月,一切就会尘埃落定了。” 他拥着她的手紧了紧,却到底没再说什么。 看出他没出口的话,梓萱笑着吻了吻他的眼角,“怎么,太子殿下是准备鸣金收兵了吗?” “在床上的时候不要叫我太子。” 一束阳光忽然照进洞内,盘桓了许久的小鹿连忙寻着光亮追寻而去。 然而前路却并非一片坦途,黑暗中看不见的坑坑洼洼将小鹿折磨得不轻。 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终于眼前豁然开朗,山明水秀,鸟语花香,全都映入眼中。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会再有波澜。 *** 天光蒙蒙亮起,秦铮坐起。 映入眼中的却与往常并无任何不同,喜烛红绸都已消失,连榻上都已只剩他一人。 ——就好像他无数次梦醒时一样。 “恒安,恒安!”秦铮翻身向殿外走去。 “你昨天放了他的假,不记得了?” 秦铮猛地站住。 梓萱从屏风后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这样子,倒是和我第一次在青楼见你时不相上下。” 秦铮转身便走,梓萱笑着从后面追上来,“生气了?恼羞成怒了?你那时候也是一睁眼就叫恒安来着,你还记得吗?” 一直追到床前,秦铮忽然转身,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带到床上。 “看来骑马还是有点用处,让你第二天还活蹦乱跳的。” 原以为他是回来穿鞋的梓萱气得砸他,“你就欺负我吧,天都亮了,你不要上朝的吗?” 然而他已经扯开她的外裳,温热的呼吸落在颈窝,引起她一阵颤栗,“我已经向父皇告了病假。” “……什么时候?”明明她醒的比他早。 “昨晚你第一次睡着的时候。” “……” “萱儿,”他从她身上撑起,“虽然你说的简单,半月,半月之后我们便能再见。但夺嫡之路何其凶险,更何况你要孤身返回京城……” “你知道,”她勾着他的脖子起身,“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不会走这一步的。因为如果我输了,就再没有人救二姐了。” 这是真话,也是谎话。 “秦铮,我们京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