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响起,而伴随着旋律,四个脸上蒙了面纱,身上穿着一模一样舞衣的女郎,从舞台后转了出来,四人一字排开,开始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这...这根本分不出谁是谁啊!” 有人低声议论起来,舞姬群中,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之声。 “安静,先仔细看几人演出,其他的事,稍后再议。” 姜三娘的声音适时响起。 给四人换上一样的衣服,再带上面纱,都是姜三娘的意思,比起入社不久根基不稳的安绘,在舞姬群中,无疑其余三人会更有优势,未免个人情绪影响比赛结果,姜三娘才出了这个主意。 舞台灯光昏暗,而这四人无论身形还是身高,差别都不大,再穿上一样的衣服和面纱,梳上一样的发型,说实话,要在高节奏的舞蹈中准确辨认出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当然,这样也不会百分百避免被认出的可能,但是,姜三娘此举,已经最大限度的保证了比赛的公平性。 一曲舞罢,四人退回了后台,灯光重新亮起,姜三娘这才看向众人。 “都看完了,孰优孰劣,相信你们都有数,那么,现在请你们凭你们的专业眼光,上前投票吧。” 台上,早有杂役摆上四个篮子,正好对应刚才几人的位置,姜三娘指向舞台一侧,“那里有花,你们每人取一朵,投入自己觉得跳的最好那个人都篮子你。 众舞姬面面相觑,须弥的沉默后,一位舞姬迈步上前,选了一朵鲜花,放到了从左往右第三个篮子里。 有她开头,其他人也动了起来,纷纷取了花放到自己觉得跳的最好的那人篮中,很快几十号人就投完了,各个花篮里或多或少都有花朵,但三号篮子里的话,却是最多的,甚至超过了其他三个篮子的总和。 “看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姜三娘轻轻一笑,然后提高了声音:“投票已完,你们都出来吧。” 随着她话音落下,安绘四人鱼贯从旁边的小屋里走了出来。 姜三娘吩咐,“都站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也让大家看看,今天是谁胜出。” 四人中打头的正是罗玉香,她笑吟吟的站在那里,一副稳赢的模样,然而,当她目光落在台上的竹筐里后,脸色立刻变了。 “不可能!”她当场惊呼出声,然后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安绘,“许安绘,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阴招,就以你的水平,怎么可能赢我!我不服,我不服!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说到最后,她甚至高声嚷嚷了起来,形容狰狞,让人望而生怖! “荒唐!” 不等安绘说话,姜三娘已拍案而起,她脸色铁青。 “我选许安绘为领舞,你不服,要求比试,我便依了你,可你倒好,面对比试结果,你又不服,吵吵嚷嚷个没完,怎么,莫非这天下的事,只能你赢不能你输?若是输,就是别人使了手段?” 姜三娘的气势,哪里是罗玉香能抵挡的,当场被骂了个脸色煞白,她嗫嚅着嘴唇,还想分辨几句。 “我...我就是想不通,我都练习了五年来,可...可许安绘才来半年不到...” “呸!” 姜三娘狠狠一口,差点唾到她脸上。 “怎么,就凭你入社早,你就觉得你理所应当比别人强,那你要是一出生就呆在舞社里,你岂不是要上天?” “我且告诉你,你入社五年,可这五年你有多少心思用在舞蹈上,你自己心知肚明,至于许安绘,别人才入社半年,难道就代表别人只学习了舞蹈半年,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居然能生出这样的谬论!” “另外,你口口声声自己如何厉害,我看却不然,你说说,舞姬需要做到的体态动作节奏美感,你做到了哪一样?舞蹈讲究满赶闪,你呢?既不满也不赶更不能闪,舞蹈讲究慢而不断快而不乱,你呢?慢的时候赶不上趟,这快起来,抢拍倒挺迅速的!” “更别说你另外的毛病了,简直没眼看!我实在纳闷,罗玉香,就你这样的水平,哪里来的胆子和许安绘争?人有好胜心是好事,但是,若是连自己和对手的水平都看不清,连差距都弄不清,那就不是好胜,而是愚蠢!” 说到这里,姜三娘又是重重一拍扶手,铁青着脸宣布,“行了,今天这场比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票是你们投的,想必也没有异议,现在给你们半刻钟调整休息,半刻钟后开始排练新舞,而领舞者是许安绘,再敢有不服气背后非议的,敢搞小动作的,若被我发现,一个不落从重处理!” 姜三娘的雷厉风行和强硬作风,是玉腰社的舞姬们从未见过的,众人面面相觑
被吸血的花魁(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