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比原来涨了不少。原来的时候一块钱五个,现在买30个,要15块钱。 除了包子,何袅袅还买了一些炸货,忙碌了一上午,三个人都饥肠辘辘,在包子铺门口的折叠桌凳上坐下来就开始狼吞虎咽。没想到30个包子根本不够吃,又叫了30个吃完,才完成了这简单又快速的一餐。 午饭后师傅去车里休息,何袅袅拉着何年归又在集市上逛了一会儿,她太多年没来集市了,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偶然发现集市上居然还有个剃头挑子。一个光头爷爷理发师,穿着黑色皮围裙,坐在一个炉灶旁边,炉灶上有正在沸腾的烧水壶。放了一把木椅和一个洗脸盆架。 别说剃头挑子了,连洗脸盆架何袅袅都很多年没见过了。何袅袅兴冲冲跑过去,问:“爷爷,可以给我理发吗?” 光头爷爷抬头看了何袅袅一眼,说:“我这只剃老爷们的头,你这个,我剃不了。” 何袅袅有点失望,转而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向何年归,大眼睛眨啊眨。何年归警惕地护住自己的头发,说:“我从来不在这里理发的。” “好不好嘛~”何袅袅撒起娇来。 一句肉肉软软的话钻进何年归心里,酥酥麻麻的……眼前纵然是战场,何年归也得冲了。光头爷爷把理发围布一抖,围在何年归身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是披上了冲锋将士的披风,所向披靡。 何年归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光头爷爷手脚麻利,仅仅用一把手动推子和一把剪刀,就完成了何年归的发型。然后给何年归围上毛巾,摁着他的头在盆里清洗干净,再擦干,这单就完成了。 没想到光头爷爷的理发技巧还不错,给何年归理了一个精精神神的短碎发。何袅袅忙夸赞道:“还不错哎。”顺手给何年归拍了一张照片。头发虽然还是湿的,但看得出剪得不赖。何年归下颌骨明显,配上这短短的头发,增添了一点点成熟感。可他看着照片一笑的时候,天然阳光的笑容,瞬间出卖了他的年纪。 何年归笑着说:“就把本帅哥的靓照保存在你手机里吧。” 何袅袅开车带两个人回去继续建大棚。师傅见何年归就睡了个午觉的功夫,换了个发型,便调侃道:“小伙子为了获得美女芳心挺努力嘛。” “什么啊,他是我大侄子。”何袅袅说。 “哦,亲戚啊……”师傅识趣地变成了自言自语,但车的空间很小,自言自语也听得清清楚楚。 “就一个村的,没血缘关系。”何年归强调。 “哦哦哦,”师傅马上领悟到了何年归的意思,问:“美女,你对姐弟恋怎么看?” “姐弟恋?”何袅袅想起了何时归,何时归比她小两岁,当时两个人就是姐弟恋。于是她不以为意地说:“姐弟恋跟兄妹恋没什么区别吧。我反正都没所谓。” 何年归听到她这么说,开心的同时,心里更有了底气。 大棚只剩最后扣膜了,覆膜、固定,三个人一个小时就全部弄好了。师傅检查没有问题之后,就离开了。何年归忙到现在,其实已经有点累了,他没想到何袅袅会一点累的样子都没有,不仅把大棚周边的地理了理,还想趁着时间早,准备重新把菊花苗种下去。 “你也太刚了吧。”何年归感叹。怪不得何袅袅是村子里的骄傲、别人家的小孩呢。但凡有谁有她身上这股拼劲儿,无论干什么,成绩都不俗。不过专注又能干的何袅袅,魅力也实在是大,是那种优秀人士的魅力,让人生向往。 “今天麻烦你了,晚点来我家,我给你做好吃的。”何袅袅说。 “蒸烤箱蒸的东西水水的,我不太喜欢。”何年归说。言外之意是想说,还是他来做。可何袅袅并没有意识到,便打着保票说:“我给你炒菜!我厨房收出来了,可以炒菜了。” “好呀!”声音从何年归身后传来,何年归和何袅袅同时循声望去——何时归回来了。 何时归走到地边说:“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加我一个。” “哥!”何年归看到能给自己提供资金的人回来了,开心地打招呼。 “时归……”何袅袅也勉强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何时归还跟当初跟何袅袅分手的时候长得差不多,消瘦的下颌,整齐漂亮的牙齿,大而冷冽的眼睛。何时归和何年归两兄弟长得很像,最大区别就是眼睛,何年归的卧蚕明显,眼睛圆圆的,像天真的小狗。何时归的眼睛虽然也偏圆,但黑眼球偏上,看人的时候有明显的下三白,一副聛睨一切的样子。 “好久不见啊,我的袅袅姑姑。”何时归幽幽地看着何袅袅的眼睛,似笑非笑地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大集上好吃的太多了(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