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多跟你哥学学,见面就知道叫姑姑。”何袅袅说着就开始挖坑种菊花苗。 何年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两个人之间,感觉到了微微的火药味。哥哥是儿科医生,平时都是一副很温和的样子啊。 见何袅袅不搭理自己,何时归瞥了一旁的何年归,有点不满地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帮袅袅搭大棚啊。都干了一天了,腰酸背痛的。”何年归说着抻了抻腰肢。 “别在这儿待着了,回家吧。”何时归说着往回走,似乎觉得刚刚说的话有点重了,哥哥的慈爱又涌上来,补了一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不了,我要帮袅袅种完花再走。她晚上还要请我吃饭呢。”何时归说。 何时归回头用那冷冽的眼神瞥何年归,何年归早已进了大棚,没了影子。何时归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 为了报答何年归帮自己建大棚,何袅袅去买了一大堆菜。何袅袅学生时代,要么爸妈做饭,要么吃食堂。上班之后,就只顾着加班,能外卖解决的绝不自己动手。但她理论知识很丰富——在短视频平台上看了很多教做菜的视频。也有不少实践知识——跟朋友聚餐的时候,火锅店和烧烤店,大部分时候是她来操作。 在她的认知里,理论加实践就等于成功了80%。 何年归和何时归叉手抱臂站在厨房门口,等待着他们的晚饭。可看着何袅袅抓着一根莲藕,像是劈柴一样乱剁的样子,实在是入不了何年归的眼。他一个热爱美食的少年,任何糟蹋食物的情形他都看不下去。他把菜刀从何袅袅手里取过来,无奈道:“你们先出去吧,菜一会儿就好。” “说好了我请你吃的。”何袅袅有点不甘心。她平时就是这么切的,不也蒸熟了,吃下去了? “就当是你做的。”何年归已经开始切莲藕。菜刀飞快地在菜板上起起落落,“哒哒哒”的菜刀和菜板规律的撞击声下,厚薄均匀、形状统一的莲藕片像是魔术师手中的扑克一样,“歘欻欻”的就出现在菜板上了。 “还有我带回来的菊花哦,加蛏子肉炒着吃。”何袅袅嘱咐。 “行,知道了。”何年归的厨房圣地不希望外人干涉,挥了挥手说:“出去等着吧。” 何袅袅和何时归从厨房出来,俩人大眼瞪小眼,实在是有点尴尬。何袅袅假装玩手机,在网上查,跟前男友见面应该聊些什么不尴尬。何时归就开口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很拼,很优秀。” “你也是啊。不是都当医生了吗?”何袅袅放下手机说。 一个对话结束,又陷入了沉默。何时归犹豫了一会儿,又问:“你现在还单身吗?” “嗯。”何袅袅点了点头。其实何袅袅尴尬的最大的点在于,两人分手分得很不正式。当时何袅袅说了分手,把何年归拉黑之后,何年归就再也没了消息。何袅袅责任心这么重的人,一直觉得给何时归一个正式的交代,于是终于鼓起勇气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欠了你一个正式的分手。今天既然见到了,就正式跟你讲一下。” 何时归听到这些话有点难以置信,又惊又怒,哭笑不得,反问:“你现在跟我说的意思是,在今天之前,我们都不算分手吗?” 何袅袅说:“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何时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像是吃进去一个撒了一半气的气球,那气出也出不来,消也消不下去,就不偏不倚地塞在心口。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何时归被同一个人,甩了两次。 何时归还沉浸在痛苦中的时候,何袅袅手机响了,是师父杨昊打来的,来问她花苗收到没。 “收到了,给放在快递收发点了,我准备明天就种。”何袅袅接到熟悉人的电话很开心,独自走到院子里,眉飞色舞地跟师父炫耀,今天她怎么怎么厉害,跟搭建师傅和邻居一起搭起了一个一亩地的大棚。 何时归看着何袅袅,感觉她跟电话里人说话的样子,很像何袅袅当初的样子,不仅活泼,还有浓浓的分享欲。他瞬间怀疑起电话里的人来。 “而且啊,我准备把旁边的地也包下来,看看花苗在露天环境下的生长情况。”何袅袅说。 “那我也想来看看。”师父说,“咱们实验室研究的这几个品类,都还没有大面积实践种植过。你那边的土壤环境又那么适合,感觉是个好机会。” “那你来啊!我把地址发给你。高铁快得很,只要两个多小时。”何袅袅喜上眉梢。如果师父来的话,可食用菊花在田园种植需要注意的细枝末节以及培育的方法,他都可以就地指导何袅袅,菊花的收成和品相肯定会更好,距离打赌胜利也就更近了。 何年归在厨房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蛏子爆炒菊花(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