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杀嫌疑(1 / 2)

洛钦还没回来,苏宛轩也没想到南林郡王竟然真的不行了,她拉开门,低声急问:“管家怎么说?”

玖樱摇头:“没有细说,只说让我快点来请您和将军。”

“现在你先去门口等洛钦,等到她以后跟她说,东西暂时不需要了,处理好,然后让她看情况,如果有必要通知永穆和沈廷尉。”接着她转过身,对夏槿言道:“槿言,我们先过去吧。”

“好。”夏槿言没有深想她的话,他接过玖樱手中的伞撑开,长臂一展,将苏宛轩搂进怀中,护着她往南林郡王院中行去。

两人刚走到房门口,只听得房内一声哭号,管家苍老的声线传来:“郡王爷!”

苏宛轩与夏槿言对视一眼,她只酝酿两个呼吸,便已脸色惨白,泪眼朦胧,她揪紧夏槿言的衣裳,似快要站不稳。

夏槿言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揽紧她进屋。

老管家虽然纠结刘太医所言,但还是对苏宛轩道:“郡主......节哀。”

苏宛轩哽咽着点点头,转头伏在夏槿言怀中痛哭不已。

南林郡王死得太过突然,她飞快地盘算,心中亦极纷乱,真的只是苍耳混酒那么简单的话,那便没有大碍,但如果不是呢?

陆尚书也是死于毒杀,虽然与南林郡王临死前的表现不同,但万一宁王手中还有别的来自南诏的毒,加上夏槿言又与寒洲与南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悄悄握住夏槿言的手,他低下头来问:“云安?”

“保护现场,去请......宋京兆。”她附在他耳边交代,不想夜长梦多,索性/交到对方手中,兵行险着,她要赌一赌,那毒下在她送来的酒里。

洛钦不在,但对方现在已经得手,应该在静观事态发展,不会做什么,夏槿言嘱咐:“你与管家一处,我去调人,马上回来。”

老管家把南林郡王扶正躺好,盖上被子,见夏槿言要走,忙问道:“将军去哪里?”

苏宛轩坐下拭泪,哀切道:“父亲上午才斥责于我,云安心内惶恐不安,想请京兆府宋京兆过来,验明父亲的死因,也好叫他老人家瞑目!官家,你也着人把府中仆从全部叫来,以便京兆府询问。”

事不宜迟,夏槿言顾不上打伞,走出南林郡王府,与门口的玖樱交代几句,让她进去陪着苏宛轩。

他快步走至坊门,却与京兆府兵士和仵作遇个正着。

来得好快!偏他是愈怒愈静之人,冷眼看着跟在兵士后方的马车停下。

宋京兆一下车,便见夏槿言一身便服,独自一人,新仇旧恨一齐算上,吩咐左右:“来人,给我把这个知法犯法的大将军押下!”

夏槿言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杂而不乱,一丝人声也无,那是征战沙场数年的铁血之军,虽然现在在王都轮值宿卫,时常受王都两县及京兆府派遣,但此刻在这温柔细雨中露出峥嵘面目,令人见之胆寒。

宋京兆气焰短了下去,他略一思量,打算派人去请侍御史,他就不信他今天拿不下这夏槿言!

没想到夏槿言抬手,他身后的鸦羽卫分列坊街两旁,不再前进。

“宋京兆,我正想去请你。”夏槿言语气中辨不清情绪,“我岳丈南林郡王刚刚无故身亡,我与郡主正想遣人去京兆府。却不知宋京兆你口中说的知法犯法是何意?”

“下官也是接到太医院院正和刘太医禀告,道是将军您和郡主涉嫌投毒弑父,证据确凿,现在果然出了人命,本官辖管京兆,自然要将你和郡主抓拿归案!夏将军,得罪了!”

夏槿言不与他争论,他开始有点理解苏宛轩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作戏心理。

“宋京兆,你我同为京畿治安官,这样闹下去,恐怕圣上面子不好看,我与郡主本来也要请你,不如我们现在同去。”

宋京兆望了望他身后那如铁墙般的悍卒,顺着他的台阶麻溜地下来了:“也好。但如果下官查明郡王之死有异,恐怕还是要请二位过堂一审的。”

“宋京兆,请。”

男人虽然已经在雨中站了这片刻,浑身湿透,但不显狼狈,反而愈加精悍,像丛林暗雨中蓄势待发的黑豹,相比之下,宋京兆站在车前一会,开始冻得打哆嗦,这鬼天气!

夏槿言与宋京兆走后,洛钦移换身形,居于高处,静观其变。

寒食清明,行人断魂!

因此郡王爷虽然死相并不比陆尚书恐怖,但毕竟陆尚书死时是三月三艳阳高照,郡王爷则是三月十四阴雨绵绵,被这气氛一烘托,恐怕多少都要生出些诡谲的传闻。

仵作尽忠职守,将郡王爷尸身简单验过,初步判断的确是毒杀,但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