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那种东西我至今见都没见过呢!” “真的?”谢汐岚眯着眼睛打量华俸,将信将疑道,“你敢对天发誓?” “真的!千真万确!”华俸啪啪拍了拍胸脯,豪气干云地竖起三指,对天发誓道,“我真的从没见过会易容的人,我拿时墨的全部身家发誓,此言有虚,就让时墨吃不饱穿不暖睡不踏实!”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谢汐岚颇为意外地睁圆双眸,不满道,“你的事,拿时墨发誓做什么,真是忒坏了!” 华俸却微微一笑,嘴上理所应当道:“拿时墨发誓,你才能知晓我的心有多诚,话有多真!” 谢汐岚微微撇了撇嘴,不屑地嘟囔道:“谁稀罕啊,嘁。” 华俸悄悄吐了吐舌头,嫌弃地想:“我本就是替时墨圆谎,不拿他发誓,难不成拿我自己发誓?想得美吧!” 她见谢汐岚打消对自己的怀疑,便借着胆子重复道:“豫九津的事你还没说完呢。” 谢汐岚悠悠叹了口气,言简意赅道:“盗神之名,你以为是大街上随便起的?易容术是豫九津自创的,其余几个会易容的人,不外乎是跟他学过几手皮毛罢了。” 华俸心底一跳,不着痕迹地试探道:“易容这门学问,不能自学成材吗?” 谢汐岚仿佛听到滑稽之谈,噗嗤笑出声,忍俊不禁道:“你以为易容术是摆在书摊上卖的典籍吗?天下之大,彻底掌握这门技巧的,唯豫九津一人而已。剩下的三四个人,虽在豫九津指点后能够易容,但也不过是照猫画虎,学不出精髓的。” 华俸讷讷地点点头,一声不吭地垂下眼睫,陷入沉思中。 谢汐岚却是说上了瘾,越说越起劲,滔滔不绝起来:“那豫九津啊,可谓是行无影、动无声,须臾之间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取人性命。虽然他以盗神闻名江湖,可他也是江湖有名的杀手啊。齐大人这次碰着了他,虽受了皮肉之苦,却保住小命一条,实属运气绝佳啊。” 正说着,走在前方的谢沄岄和齐术突然脚步一停。 华俸与谢汐岚始料未及,足下堪堪刹住,差点撞了上去。 谢沄岄偏过头看着脸色不虞的齐术,谨慎问道:“齐大人,你怎么了?” 齐术微微垂头,定定地看着脚下蜿蜒汇聚的雨水,眸中染上一丝恐惧。 他侧头看向不明就里的谢沄岄,苍白的面庞上疑云密布,强装镇定地问道:“宁辰安……宁辰安怎么不在?宁辰安去哪里了!” 谢沄岄眼皮一跳,又惊又疑地看着齐术,磕绊道:“三殿下,三殿下他,他带着时公子出出,出去了。” 齐术猛地一仰头,身体坠坠摇晃一下,吓得众人急忙上前扶住。 他仿佛一口气上不来似的,重重锤了几下胸口,沉沉地粗喘几声,这才缓缓恢复了气息。 齐术一把抓住谢沄岄的手臂,犹如钢筋般死死攥紧掌心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背渐渐浮现几根青筋。 他强忍着后颈锥心般的钝痛,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豫九津此番作为,皆是为了诱宁辰安入局!我们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