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2 / 3)



侍卫也是一脸莫名,只回忆道:“我们发现齐大人时,他正昏迷不醒地趴在柴火堆里,转醒后我们问了他一句,他却好像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只捂着后脑勺痛呼。刚刚他挪开了手,我们才看见他脑后和手掌全是鲜血!”

谢汐岚登时一愣,肝胆俱裂道:“这不可能!”

侍卫欲哭无泪地哭丧着脸,沮丧道:“谢小姐您别不信啊!我们也以为是撞见画皮鬼了!但齐大人一开口,我们就知道他是货真价实的,做不了假啊!他还说请你们赶紧过去瞧瞧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

谢汐岚宛如听见天方夜谭般呵了一声,一脸空白地摇了摇头,低语道:“不可能,这说不通啊……”

华俸却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浑身一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足底直冲脑顶。

她一把拉住谢汐岚的袖子,眼底布满惊恐之色,颤声道:“易容……会不会是易容术!快去房间里看看!”

谢汐岚闻言一滞,不可思议地盯着华俸,喃喃道:“易容术?这不可能!江湖里会易容术的人不过寥寥,加起来五根手指的数都凑不齐。”

谢沄岄从一旁的事物中抽身赶来,看见华俸一脸惊恐,而谢汐岚一脸惊诧,便关切问道:“发生何事了,你们怎么这种脸色?”

侍卫赶忙将适才的发现复述了一遍。

谢沄岄听完,大惊失色,顾不得说话,直奔房间门口,一脚发力狠狠踹开房门。

只听哐当一响,大门轰然倒塌,空无一人的房间展现在他的眼前。

谢沄岄见状,面色阴郁地低骂一声。

华俸与谢汐岚随后赶到,看见屋内情形,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侍卫们闻讯而来,将房屋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谢沄岄双拳紧握,手背青筋直冒,他低低地喘了一口气,沉声道:“走,去后院仓库!”

一行人步伐错乱地跑到仓库,正瞧见齐术脸色苍白地扶额沉思。

谢沄岄箭步冲到齐术跟前,附身细细端详几眼,沉肃道:“齐大人,你为何会在仓库?”

齐术缓缓抬手,虚虚盖住眼睛,白皙瘦削的指节上凝结了斑斑点点的猩红血迹。

他深呼几口气,艰难道:“我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华俸瞪圆眼眸,死死盯着齐术,诧异道,“那你还记得些什么?哪怕一星半点的也行。”

齐术莹白如玉的面容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他低低喘了一声,尾音里夹杂着一丝吃痛,一字一顿道:“我只记得,我来后院是为了净手……我过了拐角没几步远,后脑勺一阵刺痛,眼前一黑,剩下的便再也记不得了。”

谢沄岄闻言,倏地转头看向谢汐岚,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问道:“齐大人遇袭前后,你听到后院有异动吗?”

谢汐岚脸色青白,一脸恍惚地摇了摇头,怔愣道:“没有,丝毫没有。我一点声响也没听见……我怎么会一点异动也没听见……”

谢沄岄稳稳搀起齐术,冲神色紧张的谢汐岚摇了摇头,安抚道:“不是你的过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我们防不胜防,中了敌人的奸计。”

齐术也嗯了一声,忍着痛意轻声道:“谢小姐不必自责,是齐某不够谨慎,着了对方的道,你莫要怪罪自己。”

谢汐岚犹豫地咬了咬唇,支吾道:“可是方圆一里内的声音,这么多年我从来不会漏听啊。这次的响动我也本应听到才对。”

谢沄岄扶着齐术缓缓往房间走去,边走边解释道:“不是你的问题,是对方的功力远在你之上。盗神豫九津 ,你可知道?”

谢汐岚一怔,不免惊呼道:“豫九津?你是说方才那人是豫九津?”

谢沄岄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华俸见谢沄岄不愿多谈,悄悄扯了扯谢汐岚的胳膊,附在她耳边问道:“盗神豫九津?他有多厉害?”

谢汐岚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走在她们前方的谢沄岄,凑到华俸耳侧压低声音道:“我哥的死对头。哎,如果是豫九津,那怪不得我们会被耍得团团转。”

华俸闻言,吓得缩了缩脖子,追问道:“那个豫九津,他也会易容?”

谢汐岚一听,睇了华俸一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质疑道:“也?难不成你认识的人里,还有其他会易容的?”

华俸一惊,背后唰的浮起一层冷汗,心道:“这谢汐岚不仅耳力好,斟字酌句的能力也挺强。”

她心虚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谢汐岚的手,在对方怀疑的注视下努力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正直道:“我怎么可能认识其他会易容的人!我也就见过几个川剧变脸特厉害的手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