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紧皱,低斥道:“你的狗我不稀罕,牵着你的狗离我远点!” 楚鸢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垂头看着华俸恼怒的面容,细眉微挑,唇角微翘,嚣张地笑起来:“就算是我的狗 ,旁人若是起了妄念,我也要一个个收拾掉。所有觊觎我东西的人,都要死。” 说罢,她发出一声轻哼,眼底闪过一丝畅快,悠悠地转身离开。 待脚步声消失在远处,病榻上的华俸终于克制不住,苍白的脸庞涨得通红,泪水如珠线大颗滚落,一滴一滴洇在锦缎的床褥上。 片刻过后,她剧烈地闷声咳嗽起来,接着哇地张口,一大滩暗红的鲜血从口中喷出,洒在床褥。 血与泪交织融合,在绣满华丽金线的缎面上留下朵朵凋敝的红梅。 旁观的华俸全程沉默地看完这段回忆,看着前世的自己在缠绵病榻行将就木之时还要遭受楚鸢一顿窝囊,忍不住愤愤骂道:“上辈子楚鸢把我作弄到如此地步,这一世我绝不会轻饶了她。” 此时,时墨沉稳的声音自虚空中传来:“时候到了,我带你离开。” 那股熟悉的力量将华俸的意识包围,轻轻托起她飞离那个昏暗的病榻。霎时间,明亮的天光扑面而来,晃得她眼眸一眯。 再睁眼时,她已回到江中小舟,时墨的身影在云雾里若隐若现。 他的手依然紧紧握着她,温暖的力量自手心源源不断地涌至她的心间与脑海。 “时墨,”华俸迟疑片刻,缓缓开口,“我好像能看见你了。” “是么,”时墨闻言一笑,轻快揶揄,“你可终于结束前尘往事了,等的我好不焦急。” 江水滔滔,云雾霭霭,天地间仿佛仅有这一叶行舟,悠悠荡荡,随水飘向远方的彼岸。 碧水青山,孤舟远影,光阴苍茫间,只闻少女和青年的嬉笑言语。 “喂,时二,你渡江时,在雾里看见什么了?” “无可奉告。” “怎么可以!你不是渡过好几回么,透露一点给我呗,你每次渡江看到的记忆是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 “不告诉你。” “不许耍无赖,告诉我嘛,拜托拜托!” “若将来,我确定你不会丢下我不辞而别 ,我就告诉你。” “什么意思啊你,我哪里像做那种事的人了!” “不好说,你以前指不定就这样干过。 ” “不说就不说!讨厌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