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响(3 / 5)

br> 雅音抓住她手腕,制止道:“别,我去吧?季薇他们去海边放烟花了,我扶他回去,等会过来找你。”

话毕,她朝边上的帐篷使了个眼神,“那边,你自己去吧?”

不给林别惜反应的机会,雅音掀开帐篷追着林砚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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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够了没?”雅音嫌弃地帮林砚拍开他背后蹭上的草,“你也就只能想出这么笨的法子,亏得我还要帮你演戏。”

林砚拿吹风机往自己被酒浸湿的衣领口吹了吹,反过头看雅音,“我俩那关系,戳破了就岌岌可危,今晚本来就是我说得过了。我正儿八经找她道歉,你觉得我俩能谈和?”

“谁让你平时不做人,关键时候伸那么长的手。”雅音拍了拍手里的灰,“你继续装傻吧。”

“雅音,”他突然正经喊她一声,“谢谢你。”

雅音是林别惜和林砚上了初中之后才玩在一块的,她和林别惜都是外向型的性格,平时说话做事也相仿,性格合得来,很快打成一片。

随着年纪增长,小男生和小女生之间的别扭就像疯长的藤蔓,缠在一块,却一时半会解不开。雅音一直是以调和剂的存在处在他们两人之间。

男女之间是否有纯友谊这个话题在班上经久不衰地传递,林别惜对这类话题并没有什么参与感,她一直很坚定地把林砚当成自己同姓不同血的家人。

雅音对这类话题就敏感很多,她开窍早,以“谈恋爱”的名分和不少男孩子建立过几段关系,自然而然觉得,男女之间是没有纯友谊的。

林砚的存在,很特别。

林别惜不会因为流言就和一个自己一出生就认识的好朋友闹掰,也不会因为他本人的作风而对他指点。

这样一来,保持彼此装傻充愣去翻一些不经意尴尬瞬间的篇就成了最好的办法。

林砚从边上扯了件外套,递给雅音,“我挺对不起她的,高中那些流言蜚语,如果我能站出来,而不是因为她本人选择了沉默而同样以为对她没什么伤害不作为,她可能不会有积压的情绪。”

雅音睨他一眼,没了开玩笑的心思,“但她现在,应该遇到了个不错的人。林砚,我们要不要打个赌,他会是最适合她的那个人。”

林砚耳边回荡起林别惜最后那句话,摇了摇头,“这个赌没意思,你不如和我赌他们谁先说结束。”

雅音嗤笑一声,“你以为他们都是你这种谈快餐恋爱的人?”

“走着瞧吧!”林砚把外套塞她怀里,堵住她话锋。

雅音依旧是一声轻哼,“我肯定会赢。”

她走出去几步,又退回来,眯眼笑着说:“你那台车,能不能当赌注啊?”

一声咆哮后息声,“滚! ! !都觊觎老子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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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别惜整理好这一晚上混乱的情绪,拉开帐篷,一转头,边上的帐篷也同一时刻被掀开,追珩的视线先往这边看过来,两人间说不清道不明那点波澜,在浮动的燥热和凉风中,散了又粘合,以此反复。

耳边细碎声响不知是什么小动物,良久,追珩先打破宁静,“想放烟花吗?”

她微点下巴,声音很轻,“更想看蓝眼泪。”

追珩定了一秒,转身进帐篷,不知捣鼓了阵什么,拿出一个蜷缩的长筒,夜色深重,她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东西。

“走吧。”

经过白日还没收起来的烧烤架,追珩顺手拿起掉落在桌布上的披肩,卡在臂弯,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像对心照不宣的情人。

下阶梯到海边后,风似乎变得更猛烈了些,海岛的天气向来早晚温差大,南岭闷热的特征随明显,但也随着入夜,变得有些湿凉。

陈苟和祁陌两人踢坏了陈索尔搭建的城堡,他在地上哭闹打滚,浑身都是沙子。季薇安静守在他边上,轻声安慰他,帮他又堆起一个不成型的城堡轮廓。

向新宇虽远远站在一边,但视线却时有时无落过来,最终受不了小孩子的哭闹,走过来倾身帮忙。

追珩把长筒烟花固定后放在一边,跟上林别惜,“蓝眼泪通常在深夜爆发,现在时间还早。”

林别惜脚步停下来,转身看他,正儿八经问:“如果今晚没有的话,我可以锤爆你的头吗?”

他笑,但转而带了点敢作敢当,“你可以试试。”

其余几人的注意力往这边转移,祁陌和陈苟甩着拖鞋朝他们走过来。

“试试是我先冷死,还是你先。”林别惜不甘心。

追珩会意,把臂弯的披肩搭在她身上,确认包住她整个上身后,把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