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的意思,这表妹镇安侯府里的两个公子都有瓜葛,如今又要来纠缠他了。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那么一个娇娇滴滴的大美人,难道你会干巴巴晾着?” 他原本不想跟她说朝堂腌臜,若是不说清楚,怕她不知道还要生多少闷气:“高拓是二皇子的人。这次高雪来府里目的不简单。” 看着她若有所思,沈寂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慕晏兰没有轻轻揭过,两人昨天现在一起说笑却是真的。 “那昨日早晨呢?”慕晏兰质问道。 沈寂故意没有回答,特别稀罕她别扭的模样。面上毫不在意,其实竖着耳朵听回答的那股劲儿,让人又怜又爱。 半晌听不到回答,慕晏兰不满冷哼一声! 不敢逗弄,沈寂如实说道:“那是她提到李记糕点,新出了梅花糕。” 沈寂记得她最爱吃糕点,便多问了两句。 当然有试探她的成分,不过这绝不能说,一说就点燃炸药桶了。 误会都解开了,慕晏兰并没有觉得释然,她怏怏地坐到窗前,望着外面落了叶的海棠树。 沈寂看了看几岸上的古琴:“这琴可用的顺手?” 慕晏兰头转过来,看了看说道:“这琴弦是天蚕丝做成的,刚劲有力,音色清润,比红枫好用。” 沈寂轻抚一下琴弦:“时间匆忙用的红木,下次用杉木试试。” 这琴难道是他做的?慕晏兰心中疑惑,便问了出来。 沈寂这才意识到,她并不知道是他送的,却如此珍惜放在几案上,想到那日她说的醉话,心中一凌:“那你以为是谁?你的郑家表哥,还是裴鸿光状元,还是黑衣男子?” 慕晏兰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沈寂心里憋屈,想问个究竟,可又害怕结果是自己所承受不了的。 他沉默许久说道:“你心里明白,以往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但希望你记住,咱们还没和离,你是镇安侯府的女主子。” 刚刚熄灭的怒火,就轻易的被他挑起来了,慕晏兰愤怒的说:“我以往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倒是把话说明白啊。” 极度愤怒中,人说出来的话往往都是最伤人的,这些质疑在他心中压了许久。但若是在这时候说出来,怕是两人再有无挽回的机会了。 向来勇敢决断的沈寂面对千军万马,没有退缩。可如今他却不敢,再往前一步。 “你莫要生气,是我口不择言。”沈寂头一回,在自己没有错的情况下,低下了头。 眼看着站得上风,慕晏兰丝毫没有洋洋得意,反而心里更加憋闷。 一时间房间鸦雀无声。沈寂转身,默默地朝门外走去。 慕晏兰拉住他的袖子,反问:“生辰礼,你为何不亲自交给我?” “那日你喝醉酒,说若不是圣旨逼迫,你便不会嫁给我。你想回慕府,还心心念念和离。”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听完这话,慕晏兰傻了,她竟然还说过这样的醉话。 “若非我貌似黑衣男子,你宁死也不愿与我亲近,当初你三番五次看看我肩膀上的红痣,是为了确认我是否与他相同吧!” 慕晏兰呆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裴鸿光曾经拦住你的马车告白,你曾送他墨兰表白情谊。后来你从庄子回来,他又亲自去探望,送上罕见的绿菊花。而郑家表哥同你有过口头婚约,若不是赐婚圣旨在先,怕是……” 看着慕晏兰无言以对的模样。沈寂苦笑一声,终归是他奢求了。他扯开袖子,迈着沉重的脚步,朝外面走去。 慕晏兰心一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知道,若是今天让他这样走了。两人便完了。 她提起裙子,朝外面跑去,拦在了沈寂的面前,口中语无伦次的说道:“那都是误会。” 沈寂垂眸看向他,嘲讽的笑了笑:“慕晏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自然不是,镇北将军向来阴鹜可怕,心狠手辣。若是有人敢这样冒犯,早就剁了喂狗。 “那日裴鸿光拦错了马车,他原本心仪姑姑家的表姐吴婉兰,谁知喝多了酒,认错了马车。那盆墨兰我给了丫鬟白霜,她假借我名义,私下送给裴鸿光的。” 见沈寂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又慌又急:“我说的都是真的。至于表哥,他只是把我当成妹妹,从未有过口头婚约。” 两人如此对峙着,沈寂:“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吗?” 慕晏兰这才看见,下人们全部看向这边,一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