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动人。 “这个郑家表哥平时是做什么营生?”沈桐貌似无意地问道。 “郑家世代经商,主要是在江浙一带,在都城主要是做丝绸,茶点的生意。” 沈桐若有所思,“那他可有婚配?” 慕晏兰摇摇头,“并无。” 察觉到沈桐的异样,慕晏兰斜睨了她一眼,惊讶道:“你该不是看上表哥了吧?” 士农工商,虽然家底殷实更甚公爵侯府,可是地位却是最为卑贱的。 “是又如何?”沈桐大方说道。 “可是,二婶母是不会同意的。” “我阿娘只盼着我能够顺遂,”沈桐笑了笑,“其实她并不想我嫁入武将之家,更不喜欢我嫁入显贵家族。” 可而二婶母对于女婿的底线再低,也应当是普通官宦家族,而商户是不能参加科举,就比如郑表哥自小博览群书,见识广博,可因为出身不能参加科举。 “你就别管了,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就是相看相看。”沈桐耸耸肩。 慕晏兰出嫁前深居闺阁,嫁人也是被圣旨逼得,她从来没想过女子竟然可以自己相看男子。 她看着沈桐的目光,带着两分敬佩,能够决断选择自己的婚姻对象,这样的人何其少。 沈桐打趣:“你别这样看我,我怕三哥再不让我来青竹院。” 又逗弄她,慕晏兰翻了个白眼,跟着沈桐一起来到宴息处。 透过宴息处纱帐,慕晏兰看见一个挺拔修长的人影,郑修远穿着鸦青色圆领锦袍,君子如玉,温润儒雅,压根看不出是经商铜臭气。 “表哥。”慕晏兰拉着沈桐的手,进了宴息处。 郑修远正看着墙上挂着的寒山图,闻声回头,“表妹,沈姑娘。” 声音温和,因为走南闯北,身上平添几分沉稳。 “表哥坐,”慕晏兰比手示意,吩咐下人,“快去把前儿得的大红袍拿来。” “你在江浙喝得好茶不知何几,今儿尝尝大红袍,听说这是贡品,连我都只得了半斤。” 郑修远好笑,看着自家嘴馋的小妹,“你自小爱茶,母亲这次专门给你带了普洱茶饼,等入了冬喝。” “桐儿也喜喝茶,跟表哥一般,就喜欢安顶云雾。”慕晏兰明白沈桐的心思,自然在背后添把力。 “我那里还存着一些安顶云雾,既然是同好之人,改日我托人送来。”郑修远不着痕迹看了沈桐一眼。 半晌,沈桐才应了一声。 原本在花园里听了沈桐的豪言壮语,还以为她见了人得怎么样呢。 慕晏兰看过去,眼珠子都快惊掉了,一向豪爽洒脱,在京城挂上名号的姑娘,这时羞答答的低着头,绞着手绢。 慕晏兰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可内心的土拨鼠已经尖叫狂笑,“表哥可不要小气,对了,上次你送的玄铁,桐儿特别喜欢,若是下次你再碰到好的炼铁材料,记着留上一份。” “快,快不用劳烦沈公子了。”沈桐的声音柔下来,听的慕晏兰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那是自然,”郑修远目光沉静,“若是碰见合适的,便送到府里。” 慕晏兰同表哥闲唠了会儿,问询家人身体店铺经营的,做了半个启辰,郑修远提出告辞,慕晏兰让白术把人送出去。 等人走远了,慕晏兰食指戳了下沈桐的额头,“不是刚才还胆子大得很,怎么见了人就变成鹌鹑了。” 沈桐脸颊羞红,可眼眸确是亮晶晶的,“三嫂,我确定就是看上他了,你帮帮我吧。” 慕晏兰为难了,表哥很好,可不知镇安侯府的人会不会嫌弃?再有表哥的想法是怎样的? 用晚食的时候,慕晏兰戳着盘子里的八宝粥发呆。 沈寂盯着看了片刻,她竟毫无察觉,想到今天郑修远到访的事情,心里不虞:“可是有心事?” “我在想表哥的事。” 沈寂夹了芹菜,不紧不慢说道,“我听说表哥今日来府里了。” 菜送进嘴里,他停滞片刻,继而若无其事地吃下去。 慕晏兰满府烦恼,自然没注意到沈寂居然吃了他最讨厌的芹菜,“是啊,谁能想到她竟然不顾身份,心仪于人,这下子该怎么办?” 沈寂漱口的茶,险些喷出来,郑修远这登徒子,竟然敢到府里勾搭她妻子。原来还顾忌表亲,如今了看来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咳咳,胆子太肥了,咳咳…”沈寂咬牙切齿。 “怎么呛住了?”慕晏兰帮着沈寂顺气,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