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咯嘣咬碎冰棍,他笑,“有病不能拖。” 付楸忍不了了,一口气噎在胸腔不顺畅,“滚,你才有病。” “好心没好报。” …… 一晃一周过去了,林楠木不想辜负身边人的期待,白天学习晚上学。付楸给她那本分门别类详尽的笔记被她翻了数遍。 晚上学到夜深人静,倦怠时想起这是付楸特意写给她的,又动力满满挑灯夜战。 考试前的午休,她都留在教室做题,那会气温最高,能坚持下来的人不多。她知道付楸也没回去,因为在她写完一张张试卷时,听到楼下打球的声音。 林楠木继续写题,写累了趴在桌上睡一觉,伴着篮球跳起落下的动静进入梦乡。 她不去看,因为知道他就在那里。 正值夏日,枝节横生的树杈在青空下招摇,绿叶翻飞,蝉鸣连绵。 付楸抱着球上来,刚洗过脸,湿漉漉带着蓬勃的荷尔蒙气息。他把桌上的半瓶水喝完,准备扔瓶子没找见垃圾桶,于是又放回桌上。 林楠木刚好写完所有作业,揉了下手,“你现在有空吗,我教你那首歌。” “可以。” 她不留痕迹做深呼吸,手扣着歌词本,对上付楸那双眼,她又泄气般别过去,紧张得红了脸。 “你看见我很紧张吗?”付楸撑着脑袋,目不转睛望着前面的背影,她半天没再转过来,猜到八成,“你这样坐着也行。” 林楠木放松得吐气,借来黎璟的MP3里放着歌曲伴奏,天空碧空如洗,阳光映照着玻璃窗,肩颈处一片闷热。一朵两朵云掠过城市上空,耳机里是欢快的曲调。 “是主副歌分开学吗?” 付楸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上,懒洋洋道,“整首吧。”他打了个哈欠,“你先唱我听着。” “好。”闻言,她的神经都紧张起来。 白耀的光闯进来,高出围墙的树青葱苓茏,室内女声清亮悠扬,好似躁动夏日里一汩溪流,清昶耐人寻味。 来电了,风扇不厌其烦转动一圈又一圈,黑板上的板书未擦,白色的字迹在光照下发亮。 耳机里的伴奏还在进行,室内的歌声停止飘摇,林楠木回头看,后桌的少年闭着眼睡熟了,摊开的课本耷在头顶,头发蓬松柔软。 呼吸声均匀,单薄衣料下的胸膛在轻轻起伏,风一吹露出饱满的额。 付楸忽然醒了,让她措手不及,迅速移开的眼神无疑此地无银三百两,表露心虚。 他清了清嗓子,“挺好的。那个红五月领唱的事,你考虑一下。”他摸了下鼻梁骨,“我就不参加了,但我希望你是领唱。” “嗯。”林楠木的心忽地一紧,“为什么?” 她鼓起勇气看着付楸的眼睛,不断重复默念他的名字,一秒两秒过去了。 他并未察觉,“领唱是谁无所谓,但如果是你,我会开心。” 风扇把桌上的笔吹掉了,无人理会,耳机里单循播放着同一首歌,这个夏天浓烈馥郁,他们在渐起的风里凝视彼此,像做了一场叫做“我也喜欢你”的黄粱美梦。 书上有一百种让他爱上自己的小妙招,都是假的,唯有那颗在夏日里疯狂跳动的心脏倾吐的喜欢是真的。 白皮书,你怎么一点都不灵验。你知不知道我想告诉他: 我很喜欢很喜欢他。 他身处其中,仍尚未发觉。